道今儿肯定是为着哥哥想染指牡丹,这才让爹娘打了起来,眼里透着寒光,淡淡的道:“牡丹进门起就没好事,爹还是把她送走吧?”
牡丹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哽咽的道:“爷,您就让我走吧?可怜我们没有缘分厮守!”
许延成现在是有忌惮自己的女儿,可是听到牡丹的话,又觉得心疼,看着他们不悦的道:“怎么,你们都翅膀长硬了,都会忤逆我了是不是!”
这顶忤逆的帽子,许俏莲可不敢接,温府规矩多,要是这话传去,哪还有自己的立足之地,赶紧改口:“爹消消气,姨娘有什么不好的,娘多教教就好了!”
门口的大夫站在那,听着里面乱糟糟的,就知道是些内宅之事,很想掉头就走,可是身边的婆子已经出声:“爷,夫人,大夫来了!”
宋氏一听,赶紧开口:“快进来,快进来,梓健头破了,要是变傻了可怎么办?”
大夫进去一看,好家伙,一家子都在,这造型很是别致。kanshuye
就是不知道是脸上挂彩的男人,还是衣发凌乱的女人要自己把脉,赶紧低头问:“请问是哪位头破了?”
宋氏指了指床上,焦虑的道:“大夫,伤者在这呢?”
大夫也赶紧上前把脉,过了一会才开口:“我看着没什么大碍,先弄点止血药敷上!不过到底是见血了,头部又是人最要紧的,这个还是去请西街的王大夫吧?他对这更精通点,你们也好安心。”
事关儿子的安危,宋氏连连点头:“您说的是,那赶紧敷药吧?”
又指着门口的心腹婆子:“赶紧的,坐着马车去请西街的王大夫!”
牡丹看着那大夫开医箱拿药,自己眼睛一转,趁着没人注意,伸脚一勾,就把床底下的小木桶勾了出来。
她弯腰捧起小木盆,怯生生的问:“大夫,劳烦您替我看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我吃了后肚子总是不舒服。”
九月的天,已经开始冷了,木盆里饭菜也不会坏,只是那青菜带着点黄色,还有几块土豆和几块肥肉,下面是一点饭,看着就不好吃。
大夫闻了闻,伸手拿起一点青菜叶子尝了尝,又吐掉,接过牡丹递来的茶,看着她急切的神色,还真的起了怜香惜玉的心思,沉吟了一会,才拱手道:“牡丹姑娘既离开了那地方,这凉药你还是别吃的好!”
宋氏脸色一变,觉得自己应该是先下手为强,看着她恨恨的道:“牡丹,你在饭菜里放了什么?你想诬赖我?你好毒的心肠!”
许延成虽然宠爱牡丹,可是见她端着这东西,也是给许家抹黑,看着她不满的道:“牡丹,这不是让你喂猫狗的吗?”
牡丹下意识的睁大了美眸,惊讶又伤心的看着他,珠泪滚滚,哽咽的道:“原来我在你心中,也不过是猫狗的纯在?可怜我一片痴心,竟然落到这下场,我就算是死,也诅咒你们……”
她看着他,似乎不忍心说下去,又似乎是不敢说下去,把木桶往地上一砸,自己哭着飞奔出去,凄厉的道:“你们这样待我,我宁愿一死!”
“牡丹,你给我回来!”许延成大喝一声,想要去追,却被宋氏拦着,看着他神色不善的冷笑:“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她的话你也能信?你一个男人,追着妾去,被人看见像什么样子?你让你儿子,女儿怎么做人?”
许俏莲一直离的远,生怕他们碰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现在更是坐在门边的圈椅上,淡淡的道:“娘说的是,爹要是不放心姨娘,就让丫鬟去找就是了!”
秋雨倒是担忧许梓健,很想去瞧瞧他,可是又不好意思,只能站在那,低声嘀咕:“她就是拿乔!”
过了一会儿,去接王大夫的婆子急冲冲的回来,焦急的道:“爷,夫人,不好了,姨娘跳湖了!”
许俏莲一愣,下意识的问:“死了没有?”
进门的王大夫和里面的李大夫,听到这话,两人一对眼,无声的叹了口气。
“你说什么?”许延成心里一慌,焦急的道:“怎么可能?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叫人下去救人啊?”
“是,是,奴婢这就让人去救姨娘!”
一想到那千娇百媚的美人就这么没了,许梓健也捧着脑袋,可惜不已:“这么冷的天气,这么大的湖,可惜了啊!”
宋氏嘴角翘起,忍住自己笑意,叹了口气:“可惜了,谁知道她这么想不开呢?”
王大夫不悦的问:“这是谁要把脉?”
秋雨趁机走到床边,低声道:“大夫,受伤的人在这儿呢?”
王大夫上前把脉后,就开口道:“公子年纪轻轻,却肾虚的厉害,再有,你最近吃多了凉药,估摸着以后的子嗣艰难,好好养着吧?”
李大夫低头,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觉得自己又把他坑了。
自己也知道他的身子出了状况,可是这有点说不出口,可是王大夫就不一样了,人家的哥哥是太医院的,人家的爹是有名的圣手,这有底气实话实说啊?
许梓健脸色一变,猛地坐起来,指着王大夫破口大骂:“你个庸医胡说八道些什么?你想吓唬谁呢?你以为我傻啊?我自己好好的会喝凉药?那是我特意找来给……”
“大哥!”许俏莲出声打断他的话,美丽的眼睛带着寒意:“早就让你不要去那些地方,还好发现的早,这就请大夫好好调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