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被这压迫感压得垂下了脑袋,半天才伸手接过了手机。
还没把手机拿稳,陆晏辞便又开口了,“周语是谁?”
温宁心下一惊,立马道:“一个买我画的客人,有病,在住院,我每个月要给他画一幅画,我收了他一年的钱。”
陆晏辞嗯了一声,“给你打了三十四个电话。”
温宁刚想把手放到身后,马上意识到什么,手抓着手机,横在身前,小声道:“收了他三千块,可能着急了。”
陆晏辞的目光在她手上停了一秒,语气放软了,“一幅小画二百多?”
温宁垂着眼帘,声音很软,“挺麻烦的,他病得严重,可能觉得自己活不久,要求挺多的,我不想画了,打算把钱退给他。”
这时,有风从未合好的门里灌进来,她白色的裙子随风舞动,连带着额前的刘海,也轻轻的跳动着。
那模样看起来特别美好,特别乖。
陆晏辞只看了一眼,伸手就把她圈进怀里,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她闭上了眼睛,手下意识的藏倒了身后。
这一次,她似乎比以前变得放松了一些,他弄疼她的时候,她紧紧揪着他的衣服,小声的求饶,“小叔,疼,轻一点。”
可惜这求饶声不但没有让陆晏辞怜惜,反而助长了他的欲。望。
他把她抱回了房间,让她跨坐在自己腰上,咬着她的耳朵,声音很哑,“宁宁,像昨天我教你那样。”
这一次,温宁似乎很听话。
只是,她青涩柔嫩的小手盖上去的时候,他眼底红成了一片。
入夜,你追我躲的游戏,不过刚刚开始。
一。夜,根本不够。
第二天温宁到中午才醒。
手酸得厉害,都有些抬不起来了。
脑袋也昏昏沉沉的,还没说话,就感觉喉咙也有些疼。
她从枕头下拿出手机,发出几条信息出去,然后又关了机。
昨天晚上刚开始其实陆晏辞也没太过份,但后来去泡温泉的时候变得有点可怕。
仿佛对她的脚着了魔一般,水里没玩够,晚上睡着还握了一晚上。
她低头看了看脚踝的位置,看到那里已经有些脱皮了。
出了一会儿神,换上衣服出了房间。
陆晏辞不在,管家守着她吃了午餐,又看着她把药一滴不剩的喝完,然后告诉她可以在酒店自由活动。
温宁松了一口气,回房间拿着手机又捣鼓了一阵。
联系她的人,无非就是周语和林漫雪。
她最希望得到的信息和电话,一条也没有。
编了十个八个理由,终于把林漫雪那边搪塞了过去,她计划着过几天无论如何都要出去看一看周语。
京市的秋天风景如画,到处都是斑斓的颜色,天空也蓝得像上了蓝色的水彩般漂亮。
小风吹着,温宁在酒店的后竹园里逛着,感觉到许久未有的惬意。
记忆不堪回首,后路困难重重,但在这一刻,她觉得人间的风还是值得吹一吹。
可惜,好景不长,在小竹林坐了小半个小时,她竟然听到了沈兰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