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院门口一位风韵犹存气质温婉的中年女子端着水走进来,看到这一幕,疑惑道:
“老爷,你和天雷这是在做什么?”
她是魏纪渊的妻子凤如月。liang
刘天雷忙行礼后才道:
“院长是在射箭。”
凤如月听到这话,便噗嗤一声笑道:
“天雷,老爷的骑射有多糟糕,你又不是不晓得,怎还让他献丑。”
这献丑可一点谦虚的意思都没有,是真的献丑,估计都能和邱子越的箭术‘媲美’了。
魏纪渊被揭短,故意沉下脸道:
“夫人,夜色不浅,你该去休息了,况且天雷说这弓弩可百发百中,兴许我也能射中那瓦罐也说不定。”
凤如月没有再笑话他,只是敷衍地说道:
“若是你射中了,那我以后便再也不叨你把墨弄脏衣裳之事了。”
魏纪渊脸色有些尴尬,他梗着脖子道:
“那夫人便看着。”
说完,就按照刘天雷所说的,再次瞄准院角的瓦罐,扣动扳机。
咻!
哗啦!一声,陶罐破碎的声音传来。
明明是刺耳的声音,可听在在场三人的耳中,却如同最悦耳的音律。
凤如月诧异地看向角落破碎的陶罐,难以置信道:
“你竟真的射中了?这弓弩连老爷你的四体不勤都能治?!”
魏纪渊正惊讶不已,听到凤如月的话,咳嗽一声道:
“夫人之前说的可要算话,我射中了陶罐,以后夫人可不能再唠叨墨水沾衣之事。”
谁让他有时候写字入迷,总是没注意到衣袖染墨,被说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凤如月自然知道自己老爷早就怕了她的唠叨,顺势应下道:
“我何时说话不算了,好了,外头秋凉,进去喝口热汤吧。”
凤如月说着,把汤端进去,魏纪渊这才带着赞叹道:
“天雷,这弓弩当真神奇,的确可以引进学院,这样便能让所有学子都最快地学会射箭,来,我再来一箭试试威力……”
翌日。
百儒书院。
祈有学一大早就开始赶路,终于在巳时末到达了百儒书院,当他走进书院时,便发现周围三三两两的,都似乎在议论那什么弓弩。
“你没骗我们吧,邱子越昨日射箭时当真连靶心都射穿了?他的箭术可是全学院最差的吧。”
“我可是亲眼所见,就连段天宏都输给了他,还当众自喊了三声自己是废物的话,别提多大声了,当时在骑射场的人都听见了,段天宏的脸怕是丢尽了,昨日课都没上完便离开书院了,也不知今日会不会来。”
“可这也太奇怪了,不过是休沐了四五日而已,怎就一下子变成神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