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治罪吗?”
“现在连咸阳都有官吏敢以身试法,而且还是当众明抢,在你们眼中,大秦的律令就都只是摆设吗?”
“你赵高精通律令。”
“献墨之前,朕不信你不知失察的罪过。”
“但你依旧献上来了。”
“若非这次那名史子不肯,以至于中途出了岔子,恐怕朕还会被一直蒙在鼓里,也不会知道,这墨竟来的这么不干不净。”
“赵高。”
“你让朕很失望。”
赵高脸色大变。
惊恐道:
“臣知错了。”
“臣真的是一时糊涂。”
“臣见陛下每日呕心沥血的批阅奏疏,而每次墨汁用完,陛下都心生不悦,臣实在心疼陛下,正好这工曹献上的墨宝质量奇佳,臣一时昏了头,没有细察,就光想着讨好陛下了。”
“臣”
“臣愧对陛下信任。”
“但臣可以向陛下保证,除了这次,臣以往绝对没有做过任何违背陛下意愿之事,臣也不敢做这些事啊。”
“请陛下明察。”
赵高以头抢地,满脸戚色。
嬴政目光冷冽的看着赵高,漠然道:“这事就这样吧,那名史子不是百工籍,他既然不愿上献,那朕也不强求。”
“那名工师。”
“身为大秦官吏,知法犯法,理应罪加一等。”
“那名工曹,虽及时揭发,但他当时若细察,根本就不会有这场闹剧,一切按律令处置。”
“至于你”
“身为中车府令,本应恪尽职守,结果不仅失察,还为了谄上无视律令,理应从重处罚,朕废你中车府令一职,罚为假,留职查看半年,同时罚半年年秩。”
“若还有下次。”
“你就去骊山当法官吧。”
赵高脸色微变。
连忙道:
“臣遵令。”
“臣以后绝不会再犯。”
嬴政额首,拂了拂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