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臻漠然,刚刚还把人家给气走了,现在又想喝汤,还是走过去,从新盛了一碗。
。。。。。。
此时,晚歌失神的坐在路边的长椅子上,阳光透着树的缝隙洒了下来,斑驳的树影打在她的脸上,清亮的水眸有着太多的复杂情绪,迷茫,慌张,恐惧。
这个两个小时中,她动也未动的坐在那里,突然,俯下身子,整个人埋首在膝盖上,路过人皆好奇的朝着她这边望了一眼,漠然的离开了。
再次抬头时,眼睛有些肿,望了一眼头顶的阳光,暖暖的,却不能温暖她冰冷的心,深吸一口气,似下定了某个决心,将包跨在了肩膀上,朝着超市走去,准备为萧璟言做营养晚餐。
晚歌忐忑不安的来到了医院,果然,保镖依旧站在门口,想到之前来的时候的场景,瑶瑶还在里面吗?
晚歌咬了咬唇,鼓励自己没关系的,只要把汤交给保镖拿进去,她离开就行了。
刚要伸手时候,只听一道声音传来。
“慕晚歌。”
晚歌抬头望去,是韩子风,不知从何时起,这个男人,已经改了称呼。每次都连名带姓的喊她,以前总是调笑的称呼她小草,虽然看似随性,里面总是有藏不住的疏离。如今喊她名字,尽管这样听起来,有些生份,可是,总觉得没有了以前的随便。
而且,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错觉,每次韩子风看她的时候,目光似乎有些闪躲。
韩子风走到她的面前,见她手中提着东西,如何不明白,可是,如今的情况,他也爱莫能助。
“给我吧!”
晚歌一怔,她知道,韩子风在帮她,手指微动,许久以后,将手中的饭盒交给了他。
既然韩子风拿进去,她也该走了,萧璟言不愿见到她,她还是离开的好。
“谢谢你,我走了。”
韩子风看着她眼睛下浓浓的黑眼圈,金丝框眼镜下的眸闪过一掉光,注视着离开的背影,忍不住的唤住了她。
“璟言并没有怪你,所以你也无需太过自责,回去后好好休息。”
晚歌脚步一顿,正因为他如此,她才会越发的自责。
并未看身后的韩子风,清亮的水眸只是盯着病房的方向,目光有些飘忽,淡淡的道:“此时此刻,他的内心正在独自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我又怎么能让自己好过,就算他不愿意看到我,至少我的心也要陪着他一起承受着。”
韩子风面色有着惊讶,似没料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随即又笑了起来,是啊,这就是慕晚歌,他不是早就知道的么,不然,他也不会对这个女人。。。。。。突然,他目光一凛,掩去了眼中不该有的情绪。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他才拎着食盒走进了病房,又恢复成以往的散漫不羁,边走边吵嚷着道:“你都听见了吧,诺,这是那个女人亲手做的饭菜。”
萧璟言转过头,若有所思的盯着桌上的饭菜,漠然不语,幽冷深邃的眸闪过高深莫测的光。
接下来的时间里,一连三天,她都没有见到萧璟言的面,除了第一天把饭盒交给韩子风拿进去,其它的时间里,都是拜托门口的保镖拿进去的。
第四天,她如往常一样,来到了医院,却意外的发现,一直站在门口的两个保镖不见了。
心里一惊,拦住经过的值班护士,“请问一下,这个房间的病人出院了吗?”
“还没有。”
“好的,谢谢了。”
晚歌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萧璟言不在医院了,毕竟,萧家的家庭医生也是世界一流的。
上前敲门,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脑中不禁胡思乱想,怎么这么安静?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
想也未想的快速将门打开了,病房里,萧璟言安静的躺在了病床上,听到了开门的动静声,冷峻的眸也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晚歌提着饭盒,有些无措的站在那里,清亮的水眸闪过一丝慌乱。
“我没看到保镖站在门外,敲门也不见有人答应,以为发生什么事情呢,就直接进来了,你不要生气。”
她说的小心翼翼,萧璟言的眉头微微蹙起,冷峻的寒眸闪过一道异光,淡淡的道:“是我让他们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