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蜀地虽然地处偏僻之隅,但映入眼帘的却是山峦叠嶂、碧水如镜,仿佛一幅清新秀丽的画卷。就连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气息,让人感到格外清爽宜人。
孙耀阳手持一把折扇,风度翩翩地摇着,他一边欣赏着周围的美景,一边对着身旁羞涩偷瞄他们的小姑娘调皮地眨了眨眼。
那小姑娘顿时满脸通红,像熟透的苹果一般,她急忙转身飞奔离去,只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孙耀阳见状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这蜀地的女子真是与众不同啊!竟然如此大方地直视我们,可比那些扭捏作态的世家小姐们有趣多了,她们的胆量确实要大许多。”
然而,一旁的冯启缘却始终面色冷淡,俊美脸庞上毫无波澜。他冷冷地说道:“你究竟是来看望芙兰的,还是专门跑到这里来寻觅女人的?”
孙耀阳无奈地翻翻白眼:“真是个无趣之人!亏得你还是我的朋友,连双欣赏美人的眼睛都没有。”
就在这时,一辆造型朴素、毫不起眼的马车如同离弦之箭,风驰电掣般从两人身旁疾驰而过。
"阿愿,你究竟怎么了?"车中传来一名女子焦虑万分,很是担忧的询问声。
冯启缘听到这个声音,脸色骤然一变,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心中更是无端涌起一股无法言表的波澜。他情不自禁地回想起往昔岁月,那时那人漂泊异乡,曾对别人宣称自己名为苏愿。莫非。。。。。。一念及此,他顿感自己是否太过魔怔了?
他无可奈何地苦笑着,微微摇了摇头,像是在自嘲又似在叹息:“为何偏要在此时此刻忆起那个无情无义的女人呢?这不纯粹是给自己找麻烦嘛!”
此时此刻,冯启缘只觉得站在身侧滔滔不绝的孙耀阳格外聒噪吵人,简直吵得人头痛欲裂。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脚步坚定而有力地向前迈着,没有丝毫留恋或迟疑之意。平安紧紧跟随其后,亦步亦趋,不敢有丝毫怠慢。
孙耀阳见状,不禁无奈地撇撇嘴。心中暗自嘀咕:“我这哪里是带人出门啊,简直就是带了个活祖宗!”
然而抱怨归抱怨,他也深知眼前这位世子爷近年来愈发变得情绪难以捉摸、喜怒无常起来。面对这样的情况,孙耀阳除了硬着头皮跟上去外别无选择,毕竟作为好友只能忍了他的坏脾气。
……
苏愿的面色如纸般惨白,整个人仿佛失去了魂魄一般,有些茫然地斜倚在马车的车壁之上。
她曾经天真地认为,自己已经远远地逃离了那些人和那些事,而时间也会慢慢地抹平过去所发生的一切创伤。
然而,当今日再次见到孙芙兰时,她却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然拽回了往昔的回忆之中。那些原本被深深埋藏在心底的记忆,此刻犹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地涌上心头,令她的心境顿时变得异常复杂,酸甜苦辣交织在一起,颇为五味杂陈,难以言喻。
苏愿努力稳住自己激荡的心绪,强作笑颜,安慰着一旁满脸忧虑的许娘子。许娘子向来是个处世圆滑、面面俱到之人,自然能够察觉到苏愿心中有着难以启齿的苦楚,但她并不想逼迫对方道出实情,以免令其陷入尴尬境地。
“阿愿,若是你不愿提及此事,那便不必勉强。待到何时你想要倾诉之时,尽管来寻我便是。”许娘子轻轻拍了拍苏愿的手,柔声宽慰道。
听到这番话,苏愿不禁鼻尖一阵发酸,泪水险些夺眶而出。她连忙用力地点了点头,表示应允。
为了不让许娘子太过担心,她迅速合上双眼,将身子向后一仰,紧紧贴靠在车壁之上。
曾经的她形单影只、孤身一人,但却拥有着无与伦比的勇气去追逐自由和扞卫自己的尊严。
然而时过境迁,如今的她身边已经有了这群志同道合的挚友相伴,更有着自己视若珍宝的存在乐知。
此刻的她,内心深处无比渴望能够永远不再见到和瑞都有关的一切人,特别是牵扯最多的冯启缘。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守住眼前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与安宁,不再被过去的阴霾所笼罩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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