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圣看见连海深起了点犹豫,不过他身后就是一帮长安城公子哥儿,倒也不惧什么,冲连海深遥遥拱手:“倒是许久不见夫人了,今儿两家新喜,孤也没想得罪相大人,你们请相夫人去一旁休息,咱们自去瞧瞧新妾就是!”
半大小子闹哄哄的,还不忘来两个笑嘻嘻将连海深等人请去厢房,沈渡濂皱眉,剑已经抬到肘高:“放肆!”
这些哥儿在家都是千娇百宠的混小子,现在又有李圣撑腰,更是肆无忌惮,更有甚者直接朝屋里貌美的妾室吹口哨,流氓至极。wanben
荣氏气坏了,拦在人前大喝道:“殿下还是三思为好!”
“大胆。”李圣站在人群后悠悠说:“孤来吃你喜酒是给你面子,你家是哪个道理,还不让我们热闹了?”
“您若真是来吃酒的,臣妾当然不敢拦着,只是只是连侧妃身子不方便,您还是避嫌为好!”荣氏被一群人逼到月门外,说:“请您三思!”
“让开,别让孤再说一遍。”李圣手里的扇子拍在荣氏肩上,挤开了鲁王府的家丁护院,一群人闹哄哄往后院去了。
荣氏跺了跺脚,一脸焦急地追在后面。
他们一走,门口守着连海深等人的两个公子哥儿佯装无事走远了两步,沈渡濂的剑才放下来,他说:“妹妹,咱们还是早一些回去,免得城门失火,殃及咱们这些池鱼。”
连海深仔细一想,忙不迭点头,连雪微身怀六甲,要出事随随便便的,她可不想教人拉来做挡箭牌,可是还不等她出得大门,鲁王府忽然三门大敞,通禀的下人高声传道:
“王爷回府——”
声音振聋发聩,两旁的下人宾客唰唰一跪,齐声呼道:“恭迎王爷回府!”
李至一身褚红蟒袍,头戴紫金冠,昂首阔步地走进来,身旁跟的长随小声回禀道:“东宫刚进府不久,想这个时辰已经闹到连侧妃院里了。”
李至微微一笑:“甚好。”
他走到外院与内院相接的地方,老远就瞧见连海深和沈渡濂站在厢房门边,嘴角一抽:“他们怎么来了?”
长随说:“连侧妃给下的帖子,只是没想到相夫人竟然接了,还带了沈小将军过府。”
李至心中不安渐起,小声吩咐:“来了就算了,去内阁外将相衍拖一拖,本王还要借他夫人做些事情,别让他来捣乱。”
“是。”
吩咐完李至才扬起一抹笑,阔步走过去:“哎哟,这不是相夫人吗?本王来前还碰见右相大人了,却没听说夫人要过府贺喜,真是将本王当做外人了不成?”
连海深客套地笑笑:“家里堂妹有幸得王爷青睐,妾身是代老父来给妹子送嫁的。”
李至只是想借连海深和沈渡濂拖延一点时间,好让李圣赶紧对连雪微下手,结果三人在堂屋坐了好一会儿,茶都用了一盏还不见家人来报,不禁让他有些着急,下意识站起身往外瞧了瞧。
“王爷是在等谁?”
“哦,没有、没等谁。”李至想了想干脆站起身,问:“夫人来后可见过微儿了?不如本王领堂姐去后院瞧瞧她,你们姐妹相见,也好叫微儿安心。”
李圣进去都快一个时辰了,竟然毫无动静,大大出乎了李至意料,他迫不及待想去瞧瞧李圣在王府后院做什么?
“时辰也不早了,您今日大喜,妾身就不打扰了吧?”
“怎么能算打扰,堂姐如今跟本王也是亲戚了”李至还想挽留,眼睛不安分地盯着屋外,好像在盼着什么。
“王爷!王爷!侧妃娘娘出事了!”一个家仆跌跌撞撞跑进来。
李至眼前一亮,甚至言辞语气都忘了掩饰,欣喜地问:“侧妃怎么了?”
“太子太子殿下他”
“太子?”李至装作一惊,顿时怒气冲冲:“这小子又做了什么丑事,上次的教训还不重么?来人呐——”
院外虎视眈眈的几十个护卫齐齐喊:“是!”
“跟本王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