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点点头,随后突然开始收拾东西,说下次再联系她。
大约一周后,玲子又被男人叫了出来。男人给了她一个信封,里面装满了钞票,比她每月从男人那儿拿到的打工钱要多得多。
帮我查查光乐和白河光的事情,男人对她说。他有什么同伴,他们将来准备做什么,等等。
玲子说,那种事情你可以交给专业人士来做啊。随后她又补充道,相津先生你在那方面应该也很吃得开吧。
“小孩子的事交给小孩子来查最好。”男人面无表情地说,“你会接下这项任务吧?”
“要是你对我期待过高,我可是会伤脑筋的。”说着,玲子接过了信封。
就这样,玲子开始了调查,但进展并不顺利。由于亲卫队严防死守,她很难接近光,甚至连白鸟公园的音乐会都突然停止了。待到光再次现身,地点已经不是在建的市民中心,也不是露天舞台,而是附近屈指可数的高级音乐厅了。他背后多了一个主办方。而对于那个主办方的真实身份,男人似乎有所了解。
正式的光乐演奏会从第一天晚上起就引起了巨大的反响。所有报纸都齐齐给出“本世纪最后的艺术”“终极艺术”这样的赞美,被邀请到音乐会上的文化人和演艺人士都竞相表达感动。尤其是一些年轻艺人,其狂热程度让人目瞪口呆。他们在综艺节目中连呼光的名字,导致一些对光乐一无所知的观众打电话投诉。电视上还播出了特别节目。那个节目给人一种匆忙制作而成的感觉,关键的演奏会场面一点没有,全是被感动的人们用陈腐的言语表达感想,尽管如此,收视率还是一路飙高。最让人好奇的是,光的脸完全没有出现在画面上。这其中似乎也有那个主办方的盘算。新的一年开始后,热潮的势头也丝毫不见衰退。到处都开始流传全国巡演的传闻。
男人开口道:“能想办法接触到白河光吗?”
“接触光?你是说接近他吗?”玲子叹了口气,“老实说,非常难。如果是初期或许还有可能。现在连去哪儿能找到他都不知道,虽说是高中生,但他最近好像连学校都没有去。”
“据说他休学了。”男人说。
“休学了?唔……”玲子边点头边想,这男人自己也在调查光啊。
“这样一来,办法就只有一个了。”男人沉思了一会儿,指着桌上的纸条说,“从这两个人中间选一个人接近,要跟他变亲密。”
“我吗?”玲子问。
“就是你。”
“要多亲密?”
“那就由你自己来判断了。”
“唔。”她凝视着纸条上两个人的名字,然后说:“要选哪个也是我的自由吗?”
男人也盯着纸条,眼中渐渐闪出浑浊的光,再次指向写着名字的纸条。“选这个。”男人指着的,是相马功一的名字。
跟玲子分开后,男人打了个电话。“喂,是我。”
“啊,我刚想联系您呢。”电话另一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兴奋。
“计划有眉目了吗?”男人问。
“有了。我找到了绝佳人选。”
“什么人?”
“是个女人。她儿子沉迷光乐,被怀疑精神出问题了。丈夫是医生,找相熟的脑外科医生给儿子进行了诊断,而且那位医生正好是那个研究会的成员。”
“能撬动她吗?”
“我已经想好办法了。对了,关于白河光的内部情报……”
“那个交给我就好。我自有安排。”男人挂掉电话,掏出了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