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方在医院住的一点都不安生,床头堆着一摞又一摞的文件,每天都有不同的人进来汇报工作。
贺南方就是贺家的顶梁柱。只要贺南方不倒,哪怕还有一口气在,贺家就不会倒。
他生来拥有的多,承受的更多,或许这就是宿命。
李苒对此万分同情,但无能为力,只能抽空了就过来看看。
导致每天事情一忙完工作,贺南方便眼巴巴地在医院等着她。
这天下午,李苒过来,贺南方才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笑容。
李苒放下手里为他带的汤,抬头看他床边的立柜,上面的文件已经没有了。
“今天不工作?”
贺南方似乎有些雀跃,朝她伸手,“坐过来。”
李苒靠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后,两人离得有些距离。
贺南方一只手撑在后脑,仰着,颇有些慵懒地看着她。
贺南方这段时间瘦了许多,他仰头时,下巴的曲线尤为分明突出。
他意味深长地对着李苒:“今天下午休息。”说完还特地偏了偏头,眯着眼睛,“晚上也休息。”
他自己做老板,给自己放个假还放的这么高兴,李苒真的忍不住笑起来。
贺南方灼灼的目光看着她,也跟着笑起来:“苒苒,你笑什么?”
当着下属的面没太好意思奚落他,但还是压着声音说:“你给自己放假,怎么还有种自己占自己便宜似的。”
贺南方振振有词:“当然是占便宜。”
“因为你在,我才给自己放假。”
李苒笑笑,并没有放在心上,“我去给你盛点汤。”她从椅子上起来。
贺南方穿着空荡荡的病号服跟在后面。
她一回头,便被贺南方像堵墙似的圈着。
病房里的其他人见状,纷纷退了出去。
李苒端着汤的手一抖,被贺南方稳稳的接住。
“你能下床了。”
“嗯。”
“还是去床上躺着吧。”她想起医生的嘱托,伸手推了推他,没推动。
贺南方凑过来,低头问:“今天为什么不挨着我坐了?”
“嗯?”
“坐在椅子上,离我那么远。”
李苒往后靠,一直靠到墙上,终于不动了。
贺南方终于心满意足,揽着她凑近,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颇有些慵懒地问。
“我想跟你靠在一起。”
李苒的耳朵触着他的唇边,被他呼出来的热气弄得发痒,侧身躲了一下。
心想老男人现在愈发骚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