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镜雪特别爱说话,如果有人把她的嘴给塞上,就像杀了她一样难受。可现在她为了不挨打只能忍住想说话的冲动,到处寻找一个跟她一样想说话的。
明明是早上七点多的太阳却烤得人直冒汗,她一路过来经历了从冷到热的变化,再在这儿站下去她妆就要花了。
看来这个副本不仅是时间变化莫测,就连天气也是,让她这个化了美丽妆容的漂亮女人受尽辛苦。
她的包包里是有防晒没错,但她已经化了妆了,她再怎么的也不可能表演一个街头卸妆吧?
棠镜雪一脸痛苦地把自己挪到了某户人家的屋檐底下站着,然后从包里拿出纸巾来对着镜子擦汗,顺便把妆给补了。
早知道就不化妆了,可恶的喜鹊告诉她这个副本就跟在乡下度假一样,不仅能体会特色民俗活动,还能打卡拍照,最好穿漂亮一点去,错过了特别可惜。
真是跟度假一样啊,她才工作了不到六个小时就已经想走了呢。
她正认真地在描她的眼线的时候,手臂蓦地被撞了一下,导致她的眼线飞到了眼皮上。
棠镜雪的第一反应不是去追究是谁干的,而是心疼自己的妆容毁掉了。
她一脸恬静地转过头去对着撞她的东西冷笑了一下,想起到一个威慑的作用,好让那人给她赔礼道歉。
没成想当她看清那张脸之后差点惊呼出声,眼线笔从手中掉到了地上。
她知道那不是许待景,因为许待景在她左手边,而这人在她右手边。只是她没想到,她会用“可怕”来形容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大概八岁左右的样子,扎着两个麻花辫,正对她露出一个甜美微笑。
如果她忽略小女孩的脸的话,这个笑一定是天真可爱的,可她忽略不了。
小女孩把下把搁在了窗台上,伸出两只手来扒着窗台,小小的眼睛弯成了月牙,隐匿在她布满深红色胎记的脸上。
她稚嫩的小脸被胎记填满,就连在窗台上的两只手都有,没有一块是正常的皮肤。
但她的牙齿却白得发亮,尖尖的两排朝棠镜雪龇着,让棠镜雪觉得下一秒她就会咬自己一口。
小女孩“咯咯”地笑了起来,声音极其尖细,她做了个鬼脸,说:“漂亮姐姐,你有没有看到我姐姐?姐姐失踪好久了。”
棠镜雪否认道:“我没有呢。”
她开始考试前告诉自己,没有什么是能吓到自己的。人不会揍她,鬼不会咬她,顶多是长得可怕一点,但可怕也不会可怕到哪里去,她又不是没看过鬼片。
好吧,那就不得不提她觉得化妆狗比楚人美更可怕了。
许待景看出她有些害怕这个小女孩了,他弯腰捡起了她的眼线笔,从她的左手里抽出笔盖盖好后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随后,他握住了她的一根手指微微地摇晃了一下,示意她还有自己,不要害怕。
“我家里没有人,你和那个哥哥进来坐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