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怀瑾大喊一声,“把所有人全部押去大牢。”
既然陈柏棋也招供,郑怀瑾难得听他们狗咬狗的嘴脸。
整个陈府迅而不及的时间就给郑怀瑾控制起来,一时间陈府鸡飞狗跳,所有人锒铛入狱。
周围人家听见声音,害怕波及到自己,纷纷紧闭大门,暗自猜测起来。
哭闹声在阴暗潮湿无光的大牢略显的悲惨,偶有伴随着歇斯底里地辱骂声。
陈柏棋的老娘就这群人之中显得平静许多,仿佛早已知道有这么一天的到来,紧紧看着关押陈柏棋的牢房。
“酿,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啊?”陈夫人搂着孩子跪在她面前哭诉着,“现在真儿还这么小,难道……”
说着说着眼泪忍不住地流了下来,怀里孩子同样哭闹着。
“哎…”陈老妇人轻轻叹气,沉默片刻,”刺杀四皇子实乃大罪。”
觑了一眼孩子,“希望四皇子能够看在真儿还小的份上,能够放他一马。”
随着老妇人的话落下,陈夫人紧紧抱住孩子黯然泪下。
不知郑怀瑾怀着什么目的,把师爷和陈柏棋二人关押在一起,周围的吵闹声与这个牢房格格不入,仿佛是两个不相等的世界。
“是我对不起你。”陈柏棋打破压抑的僵局。
如果不是自己心急,就算其他事情给郑怀瑾知道,最多就是罢免官职或许会斩首,也不会牵连无辜之人。
更多的是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贪公款,无数的悔恨莫及。
“想不到你我称兄道弟这么多年,竟然你这么容易就把我出卖了。”师爷呵呵两声,直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自己只是行走江湖的人,某一日被仇家追杀差点死去。
因为陈伯棋看见浑身是血的倒在边,把他带回家里,等他伤痊愈后,就想保护他三年以全了救命之恩。
待三年期限满后,陈柏棋打着感情牌不断地挽留,再加上师爷已经远离江湖多年,也不想再回到打打杀杀的日子,索性就留了下来。
想到自己这几年替陈柏棋干了多少肮脏的事,再看看现在,师爷嘴角露出一抹嘲笑。
“是啊!你我兄弟多年,好像说对不起也没有用。”陈柏棋失去精气神一般,无数后悔,后悔不该贪,后悔不该轻易出卖兄弟。
“我会把所有罪责都拦下,如果……如果她们还有希望活下去的话,只希望在最关键时刻,你能够伸把手。”陈柏棋托孤般说道。
“你凭什么会觉得我会答应你。”师爷嘲讽道。
陈柏棋瘫坐的姿势逐渐发生改变,朝他方向“砰砰砰”连磕三个响头,跪在地上微微抽泣着。
师爷心里五味杂陈,也不知自己是否还能够活着,转头默默看着黑暗处,等待天明的到来。
郑怀瑾好奏折用牛皮纸装好,用火漆封住交给暗三,“快马加鞭送到京都。”
暗三拿过奏折走了出去。
“爷,陈伯棋说要见你。”暗一走了进来说道。
“不见。”郑怀瑾低头处理事务,“现在灾区那边如何?”
知府现在已经是郑怀瑾居住办公的地方,还未来得及细细搜索陈知府贪墨的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