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珺长久的未说话,只是充满祈求的看着姜沉禾,那双水眸盈盈动人,仿佛就要盈出水来,可真是我见犹怜,让人心疼不已啊!
若是前世,看到陆成珺如此姜沉禾一定不忍心,然而,此刻的姜沉禾没有半分的动容,反而觉得恶心极了。
“怎么?舍不得?呵呵……”注视了一会儿陆成珺的表演,姜沉禾的脸上又是冷冷一笑,“我就知是如此结果!”她露出无比失望的表情,然后重重的甩开陆成珺,衣袖一拂,头也不回的离开!
陆成珺死死的一紧手指,不可置信的看着姜沉禾决然的背影,刚刚明明,明明已经快要打动了姜沉禾,可是为什么她还是离开了呢?
这怎么可能?以往她这样苦苦祈求的时候,姜沉禾总是不忍心,一定会心软答应,这一次,竟然不管用了!
陆成珺阴沉着一张脸,衣袖一拂,扫落了茶几上杯盘,她的眸光也仿佛蒙上了冰霜,气急败坏的咬着贝齿,“姜沉禾!”她已经做到了这个份儿上,姜沉禾为什么还没有心软。难不成要她下跪求她么?
真是岂有此理!她一个愚蠢的纨绔之女,也配她陆成珺下跪?
竹墨一直在隔壁,听到声响就忙的推门而入,“小姐,您的手……”那是一道红色的血痕,此时冒着血珠儿,显然是刚刚划破的。
可是,她担忧了半晌,却不见陆成珺的丝毫回应,便知道对方被气坏了,于是立即问道,“小姐,姜沉禾还是没有答应么?”昨日,她们小姐可是一晚上都未睡好啊!
陆成珺闻言,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张脸竟然扭曲了一下,然后冷哼一声,“她会答应的!”
竹墨却是皱起眉头……只是,见陆成珺如此恼怒,那些话,她也不好说,只默默收拾碎了的茶具,这些东西,可不能让旁人知晓……
姜沉禾此时已经回到了培训的雅间,莲子和莲藕连忙迎了上去,姜沉禾被陆成珺拉走,他们便知陆成珺的意图,还不是劝他们小姐不要为难重画?想到往日自家小姐对陆成珺的好,莲藕只恐姜沉禾心软,小声问道,“小姐,陆姑娘她……”
姜沉禾自然知道莲藕问的是什么,她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极了,冷笑一声,“她让我原谅重画,真是好笑至极!”
莲子和莲藕一惊,还从未见过小姐笑成这样,不过他们更忧心姜沉禾答应了,于是问道,“那小姐……”
姜沉禾冷哼一声,“哼!不过是个奴才罢了,以为伺候几年我娘便功劳大了,现在骑到我的头上,此等恶奴,岂能不罚?”
“那小姐……预备怎么做?”既然生了对付重画的心思,那恐怕是要出手了。
姜沉禾却是皱起眉梢,状若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暂时还未想好。”
而事实上,她暂时还不会动重画,不过会制造一些小麻烦,让陆成珺殚精竭虑,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要拖着陆成珺,戏弄对方玩儿,她不是忧心重画么?她就让她忧心的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前世,她是陆成珺摆布的棋子,这一世,她也会让陆成珺好好品尝被人戏耍的感觉。
姜沉禾正想到这儿,便听见蒋嬷嬷已经在招呼众人,下午的培训课程开始了。
姜沉禾却未动,突然笑着望向莲子和莲藕,上下打量着她这两个丫头,莲子面皮薄,被姜沉禾打量的俏脸一红,“小姐……奴婢可有不妥之处?”不然小姐那眼神……
莲藕也是惊异的看了看自己的衣裳、鞋子,又看看莲子并未发现有何不妥,也狐疑的看向姜沉禾,“小姐在看什么?”
姜沉禾笑道:“我瞧着你二人的资质尚可,不若从现在开始也跟着蒋嬷嬷一起学习,往后也多了一技之长啊!”
莲子早有此意,只是小姐未提,她也不好拿主意,此时姜沉禾如此说,她连忙点了点头。
莲藕却是苦着一张脸,想到那按摩手法的枯燥,让她武刀弄枪还行,整日研究那穴位……她摇头摇得像是拨浪鼓,“这个……小姐的技艺奴婢这笨手笨脚打下手都……咳咳,学习还是免了吧!”总之,他们小姐厉害,哪里用得着她出头啊?
有他们小姐不就好了?
姜沉禾摇头失笑,一根手指头轻轻的敲了敲莲藕的额头,“你啊!真是个皮丫头,小姐我技艺好,你是我的丫头,怎么也应当不差吧?”她当然知道莲藕好动,不喜整日坐着的事情,她如此说,不过是激发对方的斗志罢了!
莲藕揉着额头,一张小脸儿皱成苦瓜脸,“哎哎,好吧,好吧,为了不给小姐您丢脸,奴婢便……便跟着学吧!”
姜沉禾一阵摇头,“你可不仅仅是为我长脸,还有……”她这样说着,便凑近莲藕的耳朵说了一句话,莲藕的眼睛登时亮了,双眸熠熠生辉,“小姐的话,可当真。”
姜沉禾点头,“那是自然。”
莲子却是一脸的狐疑,她最了解莲藕的性子,这丫头总是静不下来,往日她让这丫头陪着她坐一会儿她都受不了,竟喜欢干那跑腿儿的活计,小姐竟说了什么,让她如此兴奋?
只可惜,她出言去问莲藕的时候,莲藕竟然一脸神秘的样子,仿佛那得道高僧,“此乃天机,不可泄露也!”
莲子只气的狠狠的捏了一把莲藕,只将对方捏的嗷嗷叫。
一时之间,两个丫头竟欢腾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