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肴屿当然知道韩辰绘的尴尬,如果现在有个地缝儿,她肯定第一个举手报名要钻进去。
但他就是故意不说话,也不挂断视频电话,就是唇上叼着香烟,一边抽烟一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韩辰绘:“……晚安。”
想了老半天,还是女神牌睡遁最简单粗暴快捷有效。
挂断视频,韩辰绘立刻将手机丢了出去,抱紧薄被在床上左三圈右三圈的翻滚。
她以后在他面前怕是没法做人了!
-
郑肴屿盯着已经黑掉的手机屏幕看了十几秒。
直到不远处的一个朋友又开始喊他:“肴屿!你怎么又跑一边去打电话了?过来!又该你出牌了!”
郑肴屿这才放下手机,坐回牌桌。
拂晓微光,巨大露台的四周绿树舒展。
只要在旧金山,朋友们一定会来郑肴屿这个别墅,没有一个酒吧夜店抵得过山顶别墅的绝佳视野,可以将山峦苍穹、绿野风光、日升日落尽收眼底。
旁边的一个长桌上坐满了男男女女,花天酒地、胭脂香粉,一群人此行的目标就是喝光郑肴屿私藏的各类酒——虽然这个任务量有点过于巨大,他们可能需要耗时一两年。
段恪打出去一张牌,端起酒杯抿了一下,“刚才你给谁打电话啊?”
他是郑肴屿的大学同学,毕业后没有回国,在美国白手起家也做出了一番事业,可他对郑肴屿在国内发生的事情就不是很清楚了。
“还能是谁?”唐烜笑了起来,“肯定是他老婆又来查岗了呗。”
唐烜是上次在星邦starbon的一员,他出了一张牌,斜眼看郑肴屿:“我就奇了个怪,她怎么敢一次又一次查你的岗,你竟然还搭理她,还让她查,看来你最近挺喜欢你的那个小媳妇儿的呗?”
郑肴屿的唇上依然叼着香烟,听到唐烜的话,他只是微微哼笑了一声,没有回答,只是顺了张牌出去。
“真的假的?肴屿的老婆是哪家的千金啊?我认识不?”
段恪早就知道郑肴屿结婚了,但他就认为是一个普通的商业联姻——毕竟在斯坦福读书的时候他们几乎天天在一起,也没听他说喜欢过哪个姑娘——再加上天高皇帝远,所以他从来没打听过郑肴屿另一半的事情,现在听到唐烜说“喜欢”,他也有点吃惊,对那女人的来历好奇了起来。
“你认识啥啊,更不是什么哪家的千金,之前的陈伊心倒真是千金,和肴屿也算是郎才女貌没当户对,可惜他没看上,我还以为他多么眼高于顶呢,结果闪婚了个不知名女星——”
“…………what?”前面段恪还没觉得什么,直到听到郑肴屿的老婆是“不知名女星”,他人都晕了。
段恪又出了一张牌,伸出手来拎了拎旁边郑肴屿的衬衫袖口:“hello?你没事吧?”
郑肴屿将唇上的香烟夹到指尖,目光自始至终在他的牌上:“我有什么事?”
“别的也就算了,你们家竟然能忍受她在娱乐圈里鬼混?不对,我应该换一种说法——娱乐圈鬼混的也能进你们家的大门了?”
“行了吧你们,搁我面前装清高呢?”郑肴屿挑了挑眉梢,“你们这些常年混迹于花丛的,娱乐圈那些出名的、不出名的女明星都被你们扒拉个差不多了,我也就找了一个好吧?且轮不到你们批斗我呢。”
郑肴屿直接一个无差别攻击,让当场的朋友们直接炸锅。
“我们找来是玩玩,你是直接当老婆,那能一样嘛?”
“肴屿手段变态,看老婆的眼光也变态。”
“变态倒不至于,韩辰绘长得确实很漂亮,身材也够魔鬼,不知道你们怎么样,反正给我,我是不会拒绝的凹,不过当老婆嘛……”
唐烜一针见血:“事实上那小媳妇儿在娱乐圈里也不行啊,没作品又不出名,业务能力堪忧,角色都快成小三代言人了,又负面绯闻缠身,形象这么差怎么行?你家不要面子的?要我说,肴屿,你要是真喜欢她,就干脆让她退圈别干了,专门在家当少奶奶得了,反正你家又不缺她赚的那两三钢镚儿,否则全是隐患,我话放在这,光你爷爷喜欢她没用,你父母迟早让你两离。”
“她又不是我笼子里养的鸟,就算是我的鸟,我也没有强迫它不许做什么、不许说什么,它每天心情爽了开唱,心情不爽开骂,天不怕地不怕,活的不知道比多少人类都轻松自由。”
郑肴屿弹了下烟灰,微微一笑:“我这个人一向很讲道理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