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是在桌上说出来,而且陈宝珠夹得菜肖学栋都乖乖吃完了,以他这年纪已经做的足够好。kanshun董馥梅并没有对他这嫌东嫌西嫌肉不好吃说教:“你想吃人家也不会天天请你吃饭,你这小肚皮这么圆,得吃人家多少东西呢。”
肖学军在一旁附和:“阿栋是个大肚婆。”
董馥梅掐了一把肖学军的小脸:“怎么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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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的力不重,肖学军不痛,但也知道妈妈这是不赞同他的话的意思。他的大眼睛有些迷茫的眨了眨,试探性的说:“大肚公?”
董馥梅被他这有些呆又有些可爱的表现刹到,两只手捏住他的腮帮子晃了晃:“不许这么说哥哥。”
“嗷。”肖学兵想说哦,因为腮帮子被掐着变了调,发出的声音和小奶狗似的,越发让董馥梅爱的不行。
……
又是一年冬,临近春节,所有人都喜气洋洋的,哪怕今年落雪早,外面冷的很,也不妨碍人们到处串门子的热情。
董馥梅给孩子们做的冬衣厚,孩子们不大冷,都在门口和几个小朋友玩打雪仗。和她家孩子玩的有个小孩没冬鞋,就穿着草鞋在雪地里跑来跑去,小脚丫冻得通红,脸上却笑的开心极了。
董馥梅看得不忍,只是她不可能站出来做好人给孩子送鞋穿,就熬了些能驱寒的汤水,给自家孩子喝的时候也给他们喝上一口。
为了照顾孩子的口味,她熬得汤水特地去除了苦味还稍稍带着点甜,孩子们还认为喝的是热糖水,不知道是药。
只是就算这样,在雪地里冻着,没冬鞋的孩子们也陆陆续续长了冻疮。
冻疮又痛又痒,让人难受极了,可这些孩子们还挺习惯,因为他们每年都会长。前些年董馥梅家的孩子们也会长冻疮,还是这两年她配了药材给孩子们泡手泡脚才给泡好的,今年冬天也不例外,得孩子们玩得尽兴回来,董馥梅就要压着他们泡药水。
这泡的药水味道就不大好闻了,陈宝珠得了新八卦进来闻着味,奇怪道:“怎么都是药味,谁病了?”
“没人病,我怕孩子们长冻疮,让他们泡药水呢。”
“还有这药呢。”陈宝珠笑着掏出几毛钱来:“也给我开一服,我正巧生了疮难受着呢。”
董馥梅拿了一包药出来塞她手里,却不要钱:“不值多少钱,你拿回去用。”
论推拒东西,陈宝珠比董馥梅强,眼疾手快就将钱塞她兜里,在她掏兜的时候更是死死按着,嘴上也不停的说:“你不收钱我生气了啊,我拿你药给你钱天经地义,你这样我以后生病都不敢找你看了,我就不是白拿东西的人。”
“我们这关系给你一包药怎么就是白拿东西了,都是自家拾掇的药材,不值几个钱,这钱我不要。”
“你得了吧,药材人收购价可贵,这几毛钱我还怕不够呢!就是我们这关系我才要给你钱呢,我和你这么好都不支持你,别人看病哪还愿意给钱,这事你得听我的,该收就要收!”
“……”
“……”
来来往往几回合,这钱董馥梅到底是收下了,陈宝珠露出个‘孺子可教’的欣慰表情来:“早收下不就完了,费我这多口水。”
董馥梅体贴的去厨房给她装了杯开水来,用的是当年‘优秀养猪手’的茶缸子。陈宝珠抱着茶缸子珍惜的摸了几下:“这缸子质量可真好,漆都没掉一点。”
茶缸子质量确实好,不过能这么新也是因为董馥梅没怎么用它的原因。谁让来了客人都渴望能用它喝水呢,她拿去装东西不大好。
等喝了水润了喉,陈宝珠想起了‘正事’,和她说起新八卦来:“你知道没有,有知青生病回程啦,剩下的知青在大队长那里闹起来了。”
陈宝珠在‘生病’两个字上加了重音,还挤了挤眼睛,露出个略带嘲讽的笑来。显见是装病呢。
董馥梅并不关心什么知青不知青,只是她愿意顺着陈宝珠说话让她说尽兴,配合的问道:“生病的那人是谁?”
陈宝珠神秘一笑:“你猜猜。”
“我怎么会知道,反正不是学校里两老师就是。”董馥梅知道陈宝珠不是真的要她猜,随便说上一句人自己就会接着说。
“是不是老师,是梁京。”陈宝珠宣布了答案。
“这名字有点耳熟。”董馥梅当然记得梁京是谁,不就是两男争一女的其中一个吗,只是这时候装的不记得更方便陈宝珠传播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