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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族特别注重魔法的收集与保护,根据族中一些长老的研究,一环的咒法学派“阿尔伯特一级召唤床伴术”、‘阿尔伯特阻塞种子’与幻术学派‘阿尔伯特分享感觉’这三个法术,同时出现在吟游诗人列表和卷宗学者列表上。”索尼亚露出一个包含佩服与鄙视的复杂神情,“其中有些长老大胆推测,随着这类魔网中的邪、邪恶的新法术被神明发现,未来有可能被诸神赐予教会中的牧师和天佑者。”
“抗议!我发明的每一个法术都并不具有‘邪恶’描述符,任何阵营的施法者都能使用。”
“啰、啰嗦!对一名淑女而言,这些法术的名字和效果本身,就是邪恶的同义词。”索尼亚用力跺脚,怪力让木质地板和整间猪头酒吧剧烈摇晃,“从今天开始,索尼亚要住在镇上就近监视你。”
“人类!你最好不要再发明邪恶的咒法学派和预言学派法术。”
在施展传送法术离开前,索尼亚警告道:“一旦有新的奇怪法术自动添加到索尼亚的已知列表,索尼亚会让你亲身体验所有‘阿尔伯特’系列法术的效果,让你后悔发明它们。”
显然,我遭遇到了托瑞尔世界的“有关部门”,我该庆幸只是被网军口头警告,而不是被请到局子里,扩列表一般把我的菊花扩成向日葵吗?
不过是发明粉红法术而已,连哈鲁阿猎巫会都认为无伤大雅,没想到会招来真龙中也十分稀少、强大的卷册龙一族的目光,看来研究法术须谨慎,尤其是研究咒法学派和预言学派的法术时更是如此,在(魔)网上发表带上敏感词汇会被和谐的。
告别一脸同情的老汤姆、与我拉开距离,好似害怕一旦靠近我就会被强制怀孕的艾尔菲(莫名其妙,男人又不能让男人怀孕),我决定到别处转换一下心情。
每当我郁闷到快吐血的时候,我都会非常羡慕长于运用正能量的善良牧师(或信仰善良神祇的中立牧师),可以将事先准备好的法术临时转换成同等级(或较低等级)医疗法术──即使事前并未准备该医疗法术。
嘛,虽然法师不是不能做到这一点(举例来说,选择成为一位拥有医疗领域之神明的秘法信者,并且拥有“灵活思维”的能力),但是要达到同样的效果,所要花费的资源和精力太多,效率太低,不是智者所为。
既然懒得钻研将医疗法术加入法师列表并且将之以自发方式施展的学问,就干脆交由专业的来!同班同学中可不正有一位信仰魔法女神密斯特拉的牧师吗?
在手上不握着钉头槌的时候,艾莎是个不管是外表还是实际的治愈能力都称得上顶尖的萌妹子──可惜的是,很多神棍有怪脾气,而艾莎这个人更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怪脾气。
明明立志成为咒文守护者,死脑筋的艾莎却不效法那些偷吃步的南方法师、连结法咒领域或经过哈鲁阿地区“魔法训练”的牧师,而是实打实地踏上同时牧师和法师之道,分别在两个职业上达到一级施法等级,确实掌握了一环的神术和奥术。
──艾莎的性格就像她的父亲(经常把所掌握的神术抄成奥术卷轴卖给桑德拉的那位)一样,耻于效法那些为了进阶秘术师,投机地接受“早熟学徒”训练的牧师同僚。
穿过一个个洞穴和坑道,我抵达位于塔拉斯山山腹中的密斯特拉教会图书馆。跟管理员验证完身分后,看也不看馆内的数百座活化书架(每次都会勾起我不好的回忆)和书山书海,直接前往特定的楼层,因为我知道艾莎对于各类知识──尤其是宗教和位面知识,有着异常旺盛的好奇心。
果不其然,仅花了不到五分钟,我就在某个安静的角落找到了牧师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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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图书馆
我没有第一时间出声打扰,注视着魔法光源照射下的艾莎,突如其来的震惊粉碎了过往经验的光晕,陷入一种奇特的迷狂状态。
在晕黄的微光下,可以清楚看到牧师妹子的弧度优美的瓜子脸庞侧面、白皙修长的脖颈,以及透着稚气的细嫩绒毛。如太阳般的金色长发,一丝不苟地用麻绳扎成整齐的辫子,由于此时并不是战斗训练课程,艾莎并未穿着精制的轻甲,一身洁白的牧师袍洗得干干净净,散发清新的肥皂气味。胸口处悬挂的魔法女神圣徽随着呼吸微微起伏,银质表面擦拭得瓦亮,可见其主人对其是如何珍惜。
沉浸在阅读中的艾莎一副淡漠无情的表情。洁若冰雪,也冷若冰雪。一时间竟看不出她是喜是怒,是愁是乐。
圣武士、术士与吟游诗人中的佼佼者往往有远超常人的性格气度、说服力、领导能力与外表吸引力,我私心以为,擅长多次运用正能量驱散不死生物的艾莎,如果就职这些职业,能得到不错的成就。
艾莎似乎没有发现我躲藏在一旁,仍然全神贯注地阅读。我靠近一点进行观察,可看见艾莎长长的睫毛、额头渗出的细小汗珠,以及白得惊人的肌肤。我在心里暗自比较,所认识的女孩子中,若论皮肤的白皙程度,艾莎是首屈一指──狗屎烂蛋吟游诗人艾尔菲当然不算在内,如同秀吉的性别是“秀吉”,艾尔菲的真实性别当然是“艾尔菲”。
艾莎的白,是一种像是美玉一样的苍白,彷佛会日暖时升起轻烟;白得圣洁,像是一座冰雕,光是贴近就能感受到一股凉意。
过了好一会,我甩开无谓的思绪,开始与艾莎进行交流。
“呦,下午好!”
没反应。
“嗯?”
还是没反应。
“咿啊!是三无的小艾莎啊!”
依然没反应。
“……”
我决定静下心,再一次观察起艾莎:小艾莎仍在读书,宝石蓝的眸子反复地由上至下、由左至右地移动着,每过几秒就翻开新的一页,就这样,以很是惊人的高效率来减少砖头书剩下的页数。
就在这时,我突然注意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像是郁金花香的清香,稍微愣了一下,在极短的时间内醒悟了这股陌生香气的来源之后,即便是像我这样的粉红法师,也无可避免地在眼下的粉红氛围中感到害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