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曼走到儿子这边,嗔怪地拍打他的肩膀:你这小子,整天就知道打架,也不知道来看看我。
牧野闻言一愣,嘴角的弧度更大了:是不是被老师打爆了电话?戏谑的态度引得徐曼又是一阵笑骂:不省心的败家子。
对啊,终极目标。
你真是。嗔怪的语气占尽主场。
像是才注意到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的薛茹:这就是小茹吧?宠爱地抚摸着她的侧脸像是在回忆谁,笑看着薛瑜:天生面善像立昭。
薛茹看着母亲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好奇:阿姨认识我爸爸?
当然认识,我们四个都是老同学了
妈妈薛茹很想问母亲关于爸爸的事情,但以她言简意赅的概括来说,不如意外的答案会是:那人我不想再提。
咳咳。牧煜山坐回位子上,逐客的意思明显。
不说了,祝福你们。徐曼看着思绪飘远的薛瑜:你们也算过尽千帆,阴差阳错终于修得同船渡。
牧煜山真诚地朝她点头:徐曼,谢谢。尽管他们离婚时潇洒签字,财产分割后业务往来闹得有点僵。
接下来心思各异,异常沉默,酒店晚上安排的篝火晚会都没人参加。
薛茹没参加是因为发高烧了,酒店卧房的厚被子都被汗湿了,围着腻得难受,迷蒙间用力去踢被子,翻来覆去心里盘旋一个疑问:薛茹的薛是薛瑜的薛,还是薛立昭的薛。
晨光照耀进来,开始清爽的一天。
退烧了。低哑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吓得她一个鲤鱼打挺:你怎么在这里?
看来好了。牧野困倦地看着她饱满的精气神,指着地上:昨天你飞踹东西吵得我睡不着觉,帮你换了被子。
薛茹用力回想昨晚的一切:你不是在
好像有人说她生病了怕不安全,安排了一间套房。
这是套房,我在里面那间,我的被子给你了。许是起床气带来的烦躁,牧野语速极快地阐述一个事实:另外,你拉着我不让走的。
啊?
我没有让人叫爸爸的习惯。
哦。意识回笼,薛茹倒回床上,侧躺着问半阖眼的牧野:昨晚,我梦到我爸爸了吗?
一晚没睡好,牧野烦得背过身:我怎么知道你梦到什么了。
薛茹不死心地追问:除了喊爸爸,我还说什么了?
烦得人拿枕头盖住脑袋,躲开这只上蹿下跳的松鼠:就是一直叫爸爸。
最后一点希冀落空,薛茹静下来:哦,谢谢你啊。
听声音都能感觉到这只丧气的松鼠耸拉着耳朵的样子,牧野冥神细想许久:你叫他不要走,你是个懂事的乖孩子。
那当然,我可懂事了。
你爸在哪里?
在天上。
Sor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