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初夏,一个雨天的午后,15个人聚集在离我家不远的一个橡木小教堂里。这群人里有我的好友、家人和教会领袖,包括几位长老和按立的牧师。他们都是我请来为我祈求医治的。仪式很简单。一开始,大家轮流朗读圣经经文。有人读新约章节:
我们若照他的旨意求什么,他就听我们,这是我们向他所存坦然无惧的心。既然知道他听我们一切所求的,就知道我们所求于他的,无不得着。(约壹5:14-15)
有人读旧约章节:
但那等候耶和华的,必从新得力。他们必如鹰展翅上腾,他们奔跑却不困倦,行走却不疲乏。(赛40:31)
有人读关于医治的应许:
你们中间有病了的呢,他就该请教会的长老来,他们可以奉主的名用油抹他,为他祷告。出于信心的祈祷要救那病人,主必叫他起来;他若犯了罪,也必蒙赦免。(雅5:14-15)
有人读病人被治愈的经历:
……就对瘫子说:“我吩咐你起来,拿你的褥子回家去吧!”那人就起来,立刻拿着褥子,当众人面前出去了,以致众人都惊奇,归荣耀与神说:“我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事!”(可2:11-12)
读经过后,他们用橄榄油抹了我的头。接着,便开始了一场坦诚、热烈、信心十足的祷告,为我祈求医治。我们求告上帝通过让我恢复行走来彰显自己的荣耀,并相信他会这么做。
简短的祷告会结束时,雨已经停了。众人出了教堂前门,一道美丽的彩虹映入眼帘,朦胧的远方沐浴着金色的阳光,光彩熠熠。我不敢说这一幕深深打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但至少让我更加确信上帝就在天上俯视我们,并且已听见我们的祷告。
我离开教堂停车场时的心境与我刚来的时候一模一样—满心期待上帝把我治愈。“感谢上帝。”随着汽车的驶出,我默默祈祷,赞美上帝,因为我确信他已经动工了。
一周过去了……两周过去了……三周过去了。我的身体依然没有任何被医治的迹象。“动起来!”我的大脑下令,可手指和脚趾依然毫无反应。“可能得循序渐进吧,”我思来想去,“也许这是一个缓慢而平稳的医治过程。”我继续等待。结果三个星期变成一个月,一个月又变成两个月。
我的心哪!你要称颂耶和华;凡在我里面的,也要称颂他的圣名。
《诗篇》103篇
你能猜到我的脑中冒出了怎样的问题。我问自己:我有罪吗?当然,每一位基督徒的生命中都仍有罪的存在,没有人是无罪的。可我没有做过故意违背上帝的事。我活在与上帝的亲密相交中,勤于省察自己,每日向上帝忏悔我的罪行和过犯,并得到宽恕的确据。
我们的做法对吗?我的朋友贝琪打消了我在这个问题上的疑虑。
“当然没错,琼妮。”她解释道,“咱们又不是什么离经叛道的人,要脱离教会领袖的权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主持祷告会的都是按立的牧师和长老。”
“我想你是对的。”我点头同意,“咱们的做法完全符合《雅各书》第5章和其他章节的教导。”
可是接下去,我脑中冒出了那个最难回答的问题,这些年来我遇到过许许多多祷告无效、未被治愈的人,他们心中都有这样的疑虑:我有足够的信心吗?
这个问题带来的是一阵强烈的罪恶感,使得那种绝望的念头层出不穷:上帝没有治愈我,因为我有过错。我一定是信心不够坚固。我们从以下这张图不难看出这种想法是如何引发恶性循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