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才十几岁,或许以后会一直听不清楚声音,会永远背负着旁人异样的眼光。或许遇到一个喜欢的人时,对方会嫌弃她身体的残缺而拒绝她。
&esp;&esp;到那时,她还会笑得那样明朗、这样叫人挪不开眼吗?
&esp;&esp;她好像不需要光照,便已十分耀眼。
&esp;&esp;没有人可以这般潇洒自在,薛执从来都没有见过。
&esp;&esp;这么多年,也就只见过陆夕眠一个。
&esp;&esp;为什么要为别人做的错事而承担后果?凭什么?
&esp;&esp;那本就不是她的错,凭什么要背负着那样一个糟糕的结果去过往后余生?
&esp;&esp;薛执睡不着了。
&esp;&esp;他翻身坐起身,赤着脚,又走到了书案后坐下,继续览阅明日要用的卷宗。
&esp;&esp;或许除了好奇,也还有一点点别的情绪。
&esp;&esp;那大概是羡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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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再有三天,镇南大军就要抵京。
&esp;&esp;陆府这几日忙上忙下,只为了迎接男主人回家。
&esp;&esp;大房那边没再出什么幺蛾子,安安分分,虽没帮忙,但也没找事。
&esp;&esp;只要他们平日里不作妖,韩氏就要谢天谢地了。
&esp;&esp;陆府还有一件喜事,那就是陆夕眠的耳朵终于又可以重见天日了。
&esp;&esp;自那日从成远侯府回来后,长公主隔三差五就要派人送些种子来,最开始是管家来送,后来林长翌便抢了这差事。
&esp;&esp;今天林长翌起了个大早,来给陆夕眠的耳朵拆纱布。
&esp;&esp;“林太医,我不用再裹着它了,是吗?”
&esp;&esp;即便是碰巧脱险
&esp;&esp;谢兰姝一直是三姐妹中最冷静镇定的人,一向也是最有主见和主意的,可这回却难得六神无主。
&esp;&esp;陆夕眠扶着人坐好,安抚道:“你先别哭,好好与我讲讲怎么了?”
&esp;&esp;谢兰姝深吸了口气,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将涩意压下,同陆夕眠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