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斯用蹩脚的中文一字一句夸赞:“你,很,漂,亮。”
饶念扯了扯唇角,礼貌回应:“谢谢。”
琼斯的目光不由自主流连在她身上,热情得有些过分,视线频频打量她纤细的曲线。
“翻译小姐真迷人。东方美人果然有一种别样的韵味。不知道方不方便约美丽的翻译小姐明天一起共进晚餐”
原本站在她身边的男人动了动,不着痕迹地遮挡住落在她身上的视线。
男人嘴角温和的弧度已经彻底落下,语气也淡了下来。
“她恐怕没有时间。”
顿时,压迫感流泻而出,周围的气氛瞬间都凝滞了几分。
饶念也怔了一下,下意识看向身侧的霍聿深,有点不太确定。
他生气了?
琼斯意识到有些端倪,顿时目光揶揄地看着两人。
霍聿深面色极淡,对他的目光置若罔闻,随手把西装外套递给饶念:“先回车上等我。”
饶念心念微动,垂下眼睫,接过他的西装:“好。”
出了大门,她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其实刚刚他明明有更圆滑的方法转移琼斯的注意力,至少不必得罪人。
可他还是如此直白,替她拒绝。
她不自觉攥紧了手里的西装,脑中思绪混乱起来。
饶念怀疑是下楼前吃的止痛片已经失效了,也可能是这两天旅途奔波没休息好,加上水土不服的原因,她整个人都恹恹的。
这会儿回到车上,小腹传来的那阵拉扯感加剧,她连呼吸都屏紧了,头靠在车窗上休息,极力忍耐着那阵痛苦。
霍聿深回到车上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女人蜷缩在后座上,双手捂着下腹处,原本淡粉色的唇瓣现在毫无血色,看着好不可怜,像只被遗弃了的小猫。
他眸色一沉,低声唤她:“饶念。”
她眼睫动了动,气若游丝地回:“干嘛”
“”
大概是因为生理期,她的脾气更倔了,恨不得每句话都刺他一下。
霍聿深眉心皱紧,还是耐着性子开口:“既然身体不舒服,刚才为什么不先回去。”
眼眶忽然涌上来一阵热意,她倔强地别开脸,第一次敢明目张胆地顶撞他,跟他吵架。
“霍先生让我在这里等,我怎么敢走。”
看着女人惨白的脸色,霍聿深唇线抿紧,对前排的助理冷声吩咐。
“叫医生到酒店。”
饶念本来想出声拒绝,因为生理期就找医生,怎么看都有些小题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