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跟杜鹃似的,听的老子骨头都快松软了,不知道那人长得怎么样,我正想着呢,进来一个穿着鹅黄衣服的女子,年龄大约十六七,目光清明,隐隐带着笑意,端着一杯水走到我面前,“公子醒了,可要喝水。”我也感到喉咙干疼,便点了点头,喝了一口,感觉喉咙有点湿润了,才开口问道,“我是醒了,怎么不见跟在我身边的那俩个人,”
“两位大人被安排在客房,公子睡了两天呢。”小丫头笑嘻嘻的说,老子竟然睡了两天,怪不得感觉浑身上下不舒服,舒展下筋骨,骨头有点懒,心还在疼着,我便没有再动,看着床头看着小丫头问道,“美人,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
小丫头瘪嘴一笑,“奴婢叫清荷,清澈的清,荷花的荷。”
“哈哈,好名字,荷花清洁,带幽香,美名就应佩美人。”
世上有哪个女的不喜欢人赞美的,小丫头两眼微羞,脸微红的低下头,我正准备再接再厉的说点别的呢,一阵脚步声传来,柳平雨和莫名一脸慌张的走了进来,真是有丢老子的脸,想当初老子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时候这俩人就是个没见识的,现在看到老子好好的,俩人那眼里整个就是慌张,我刚想呵斥两人两句以示我的英明,谁知到莫名做了个让老子差点跌下床的举动。莫名看了老子许久,眼一红,跑到老子面前,噗咚一声跪在老子床边,哭着喊着,“公子,你可千万不要再吓奴才了,你要是出个什么事,王爷还不把小的剥了刮了啊,公子你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莫名哭着头埋在地上,声音呜咽,老子竟然傻了,长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还是柳平雨比较清醒,目光复杂的看了老子几眼,对着清荷温文尔雅的一笑说道,“姑娘,我等有事和公子商议,麻烦姑娘再为公子沏壶热茶。”清荷小姑娘笑着离开了。
老子回神的看着恸哭不已的莫名,呵呵不自在的笑了两声,柳平雨站在一旁笑眯眯的像是在看笑话,我捂着回过身来后疼痛不已的胸口,痛苦的对莫名说,“得了得了,你别哭了,你再哭下去,老子准以为自己在黄泉路上了,你先起来吧。”一句话没有说完,那锥心骨的疼痛,直入心脏,冷汗直冒,丫的,老子看向柳平雨,柳平雨面色犹豫的向前走了过来,我笑着看着他说,“兄弟,你甭担心,你先给我个痛快,回到京城我不会出卖你的。”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的,柳平雨的手指往我身上伸。
“住手,柳大人不可。”朦胧中一个眉目清明的中年人快步走了过来,柳平雨没有时间把老子弄昏过去,老子疼的死去活来的,一点平时的英雄样子都没有了。
“南宫门主来的正好,既然这次是南宫少门主亲自下的毒,那么南宫门主还是快把解药交出来吧,免得大家伤了和气。”柳平雨冷冷的声音传到老子耳朵里,我看着他嘴张得开开的,说实话现在柳平雨的表情真的很冷,一点平时的样子也没有,看得我心里一阵寒。敢情这人是南宫羽的爹。
“公子恕罪,小犬鲁莽,但并非不是草民不交解药,而是此毒十分厉害,需要七七四十九种药材相配,而如今药还没有配完,况且公子体弱不能总是点穴,否则会照成气血逆流到时可是大事不妙了。”南宫羽的爹抱拳对着老子说,老子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对着我有个屁用。
“南宫门主好像在威胁公子。”柳平雨看了我一眼,随即表情还是冷冰冰的。
“够了,我不管你们在说什么,现在都给老子出去,老子要一个人静静。”我坐起身,忍着疼痛,对眼前的人说,仨人看着我,愣了愣,然后都是一言不发,走了。
他妈的,真想再去地府走走。忍着疼,老子卧倒在床上咬着牙不说话,心里暗自骂南宫羽和阎王。
不知道过了多久,老子才慢慢的恢复清醒的意识,不过看看天色应该已经是黄昏处了,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我疲惫的坐起身,浑身酸软的,几乎跟入土了一样,我叹口气,又倒回床上。
“公子可好。”门外传来柳平雨轻轻的询问声,说实话,老子听到他的声音,心里特疼,好像生病的人都很容易心软,尤其是老子刚经历过人生的又一次大劫,我闭上眼,恩了一声,柳平雨推门进来,一会走到老子的床边,我张开眼对着他,微微笑了一下,“你去找人弄桶热水拿件干净的衣服过来,我想洗洗澡,还有这件事本来就是我有错在先,不要向父……父王回报,回去后我自然会解释清楚的。”柳平雨看着老子,很久才点点头。
老子浑身软趴趴的等着水来,洗澡,换衣服,还是换了一身白衣。
日后好几天,我们都没有见到南宫羽,见到的只是那个南宫羽的爹,南宫习。南宫习每次看到老子的时候总是吃蜜带笑的,老子也只好天天跟着傻笑。
不过伸手指头数数,这还有十个手指头以上的时间可以不用享受病魔的折磨,所以现在,算是安全的吧,不过一定要拿到解药,最晚也要大部队找到老子之前,要不老子岂不是亏大了。
这夏天来的也快,白天闷热闷热的,倒是晚上有些许的微风,不过我在这里虽说南宫门上下看我不顺眼,但知道他们最厉害的毒药对我没有用的时候,还是不得不客气的忍受着我,对我视而不见的事情多了去了,我也乐得清静。
这晚,风好,月好,我看了看月亮,想到唐宋那么多的咏月的诗,偏偏我就不懂的欣赏,便偷偷一个人四处看看,自从老子再次中了圣樱之后,柳平雨和莫名两个人的眼一直盯着老子,好像一转眼我就没有了似的,我郁闷,现在好不容易俩人不知道都干么去了,我独个去赏月。
我们住的地方大概是南宫门最偏僻的地方,南宫老爷子虽说表面功夫做的十分到普,但是心里还是很老子的,老子也看得明白,只是装作不知道,要不大家都尴尬,不知道夕落要是活着会不会这么忍气吞声,望着月亮我摇头。
走过了一座假山,隐隐听到有萧的呜咽声,我好奇的顺着风走了过去,前面是一座别致的雅园,但是也是十分的淡静,我轻轻走了过去,背对着我的人,一身白衣,风吹着衣袂飘飘,对着月华,吹着洞箫,隐隐约约的,终于了解苏轼说的如泣如诉是什么情况了,我听傻了,虽然没有音乐细胞,但是这种声音好像能掀起自己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直到那人放下萧,身影再月光的照耀下,隐隐散发出淡雅的光。
然后他回头,看着我,我也看着他,目光相对,我笑了笑。
第 九 章
作者有话要说:
写了这么久,有点累了,不过还是会一点点的更新的,恩我要去休息了,爬走爬走,大家要开心哦
妈的,我自己都能感到自己现在的笑容有多僵硬,收下心思,我又呵呵两声,走向前一步,有点后悔,但是退回来又不大好,只好看着眼前的人,“南宫兄,你这大半夜的吹什么萧啊。”
南宫羽看着我,目光不知道是什么神色,但是很明显的没有一开始的锐利和怨恨,只是没有任何颜色的看着我,整个人好像没有了任何生气,我突然有些怨恨夕落,把一个好好地青春少年折腾成这个样子,现在自己又两眼一闭双腿一蹬,撒手不管,还留下个烂摊子给老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