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月色妖娆,如此多娇,有佳人陪伴同榻赏月,何等快意。”
低柔悦耳的声音,春风缓缓掠过月下花前,轻的宛如此刻的春风,荡漾在心田,暖融融的让人慵懒得提不起半分争强好胜的心思,只想在这个声音中睡过去。
在春风中,睡过去。
“林妹妹,你能不用那种声音说话吗?”
“林妹妹,呵呵……”
金玉山无奈地轻笑,他柔弱多病,娇弱秀美如女子,却从来没有人敢把他比作女子,把他当做女子看待,唯有她一针见血,叫他“林妹妹。”
“告诉我,你心中的林妹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多愁多病的身,如花似玉的貌,娇喘吁吁,泪光点点,伤春悲秋弱柳扶风,多才多艺。”
“我像你心中的林妹妹?”
“有点,你没有林妹妹那般脆弱的神经,你的容貌和身子,却和她一般无二。”
“你从九殿下那里离开,最后必定还是要回去的。”
“或许吧,我拜托你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金玉山伸手,一个扁扁的锦盒出现在他的手中,他把锦盒递给月倾颜,月倾颜和金玉山并肩躺在锦榻上,正对着外面的皓月。今夜,月圆!
打开锦盒,里面是两面相同的月光宝鉴,皆是上等珍稀的紫金精工制成,和她手中的那面月光宝鉴,一般无二。
“两面月光宝鉴,你太有才了,真乖。”
月倾颜伸手胡乱地在金玉山的头上抚摸,弄乱了金玉山玉冠下整齐的头发,栗色的头发从玉冠中垂落,凌乱了一肩。
金玉山一动不动,任凭月倾颜的魔爪在他的头上肆虐,把他的栗色的头发弄到乱七八糟,可以垒起一个鸟巢。她的手纤美如玉,触感极好,他享受这一刻的温柔胡闹,只要那个人,是她!
抬眼,向窗棂外看了过去,房间周围不远处,有着几道晦暗深沉细微的气息,是高手护卫在金玉山的房间附近,保护这位病弱的大少爷。
她相信即便是没有这些高手的保护,有人闯入这个房间,也未必就能把金玉山怎么样,这个房间中,布满了机关暗器,金玉山的一张床,周围有不少机关,隐藏着十几种不同的机关暗器。
只是如今这些机关都被关闭,没有启动而已。
“看看这些,你有兴趣吗?”
“这是……暗器,有趣。”
金玉山茶金色的眸子闪过一抹精光,看着月倾颜递给他的几张图谱,这些都是暗器的图样,只是这些暗器都不简单,是用机关射出,力量数量都不是用手射出的暗器相比。
“如果在这些暗器上涂抹某些,功效无敌啊!”
月倾颜轻笑,好哥们一般搂住金玉山的肩头:“林妹妹,这些可是我特地为你画的图谱,你一定能找到人制作出这些暗器,要制作两份哦,其中一份给我。你看,这样暗器是大杀器,只要你有这种暗器在手,任凭对方是什么样的高手,要想伤害你,也要付出生命作为代价。”
纤纤玉指,落在两张图谱上,金玉山喉头微微耸动,暗暗咽了一口唾液,她的手晶莹剔透如冻玉一般,月光下散发柔和光泽,让他禁不住想去抚摸几下。
不由自主抬手握住了她如玉青葱的手指:“让我看看,这价值万金的巧手,到底有多美。”
“林妹妹,是不是还惦记着上次我吃你豆腐的事情,要吃回去?”
金玉山开心地轻笑,握住月倾颜的手不肯放开,这种感觉过于美好,让他不忍释手。他知道,她大方到不介意被他握住手,甚至搂着她在一起同床共枕。
但是他同样知道,她也不会再允许他更进一步,有更多的亲密动作。
他也不想那样做,那样是亵渎了他,也是贬低了他。
“被你吃豆腐,总是要吃回来的,我富贵逼人金大少,可不是肯吃亏的主儿。”
“就是呢,富贵逼人啊,你不觉得你的名气太大,钱太多了吗?”
“无妨,我是卧病在床的人,连站起来都不可能,皇家不会太过忌惮于我。何况,我为皇家贡献良多,却不要什么封赏,没有野心和健康的人,皇家不会对我轻易下杀手。”
“难说,自古无情帝王家,你小心点好。看,这两种暗器乃是卧病在床,行走江湖,杀人越货居家必备的大杀器,你喜欢吗?”
“好东西,给我说说。”
月倾颜低声为金玉山解说这些暗器的功效,机关和关键所在,她本想自己找人打制这些暗器,看到月光宝鉴的一瞬间,她改变了主意。
能把月光宝鉴制作到,连她都分辨不出是西贝货还是真品,金玉山的手下,能人辈出,不如请金玉山费心制作出这些暗器,她等着拿现成便可以。何况,她不准备在这个诡异的天照国停留太久,想在下一个月圆之日,穿越回到二十一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