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两人甚至还没在一起呢。
再想想刚才那人提起阮甜分手是秦厌的机会,那时秦厌漠然冰冷的眼神,老赵居然有点啧啧称奇的感觉,谁能想到兜兜转转这么多年,秦厌真的把过去放下,和闻盈走在了一起。
彻彻底底、死心塌地、义无反顾。
人生际遇实在难料。
他们沉默地站在露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最近的消息、合适的机会、可能的合作,直到什么都说到尽头,是更长久的沉默。
在这漫长的最终沉默里,老赵才忽然不经意般偏头。
“认定闻盈了?”他问秦厌。
秦厌没说话。
过了很久,久到老赵甚至以为他不会再回答这个问题,他才终于在簌簌的风声里开口,“这个问题我曾经想了很多年。”
心怀疑问的并不只有旁观者。
喜欢谁、究竟是什么样的喜欢、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怎么就在谁也不曾留意的时候生根发芽,走到进退维谷也不想放手。
她会是和他一起走到最后的那个人吗?
——与其说是疑问,倒不如说,这是他心里最隐秘又真实的愿望。
秦厌很轻地笑了一下,又像是叹气。
答案在茫茫的风里。
“就算她不是,也不会是除她以外的任何人。”
第27章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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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厌在聚会散场前就离开了。
其实他接下来没什么急事,但要是再留下来,也实在没什么意思。
就在隔了两条街的地方,经常合作过的公司举办了交流会,发了邀约,过去看看情况也好。闻盈和他约好两边散场后正好一起回去,但秦厌宁愿提前去等她。
到了地方,交流会进程已经过半了,没什么空位,但秦厌从前来过两次,前台一眼认出他,很殷勤地给他在后面加了座。
秦厌悄无声息地在最后排坐下,几乎已经靠近玻璃门边,除了他前面两排的人听见动静后回头看了他一眼,几乎没有引起一点注意。
他向前张望了一眼,在很前面的位置认出了闻盈的背影。
很纤细、很挺直,活脱似她,看起来娴静,内里冰雪一样。
秦董事长和儿子关系僵冷到一年没几句话,看人的眼光却准,“那个姓闻的小姑娘,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淡了,你留也留不住,早晚要走的。”
这一句让秦厌走到门边了也站住,定在那里回头望从来生疏的父亲。
“不试试怎么知道?”他问,冷硬如刀锋。
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秦董事长推荐闻盈去国外交换不是做慈善,一年到尾,闻盈会收到秦董身边秘书许多有关秦厌的邮件,无关痛痒的她就回些挑不出错漏的答案,很偶尔秦董对儿子和下属的强势透过邮件传递来,她就来问秦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