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林言就算再害怕自己的男人被人抢走,也不至于要这样对我步步紧逼吧,我已经答应了她不再接近顾逸,那么我肯定会说到做到的。
此时一个护士走了过来,对着我焦急的说道:“薛小姐,您还没有准备好吗?您的父亲已经等不下去了。”
刚刚医生在准备做手术的时候,才发现我的父亲的病情居然已经恶化到了这个地步。现在可以等到做手术已经几乎是一个奇迹了,他能够活到现在完全是凭借着超强的生命力和意志力。
不过现在就算是病人想要活下去也已经是很困难的了,他已经撑到了极限,急需一个新的器官来支撑着身体的运转。
我只能用哀求的态度对着林言说道:“我求求你了,我不想我的父亲就这样的离我而去。”这已经是我最后的尊严了,我没有想到我居然还会有这样苦苦哀求林言的时候。之前我就算是再贫穷再困难,也没有向卑鄙小人祈求半分的。只是现在为了父亲的生命,我不得已做出哀求林言的事情。
林言似乎很享受我的哀求,高高的扬起下巴,说道:“那你有什么诚意吗?要知道你父亲的医药费还是由我来出的。”她已经想到了一个绝佳的计划,可以彻底的榨的每一分利用价值。她最喜欢的就是看到自己的仇人在自己面前摇尾乞怜的哀求。而我的哀求也恰恰让林言很是满意。
我着急的想要跟着护士前去做手术,现在拖得的每一分每一秒对我父亲的身体都有着巨大的伤害。一个器官的衰竭必定会带动全身的衰竭,而这种对身体的伤害是不可逆转的。我坚信只要我能早一分的为父亲移植上器官,那么父亲也可以多活上几年。
可是我现在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自己对于林言还有什么利用价值,我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肩不能抗,手不能挑的,而且我早就答应了林言再也不回来,我在这个城市的朋友几乎已经淡忘了我的存在。
我不管在人际人脉方面,社交方面还有学识方面几乎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帮的上林言的。那我还能拿出什么样的诚意呢?
林言见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不耐烦地说道:“如果你现在想不出来,我马上就通知医院停止为你父亲进行治疗。”她知道有一个事情,其他人做都不可以,只有我做才可以。
我见林言不是开玩笑的模样,我实在是想不出,只能说道:“你到底想要我拿出什么样的诚意啊?”
她似乎失去了耐心,对着护士说道:“把薛先生撤出手术室吧,我不打算继续支付这笔手术的费用了。”她深知我是一个孝子,故意用这种欲擒故纵的手段来迫使我答应她的条件。
小护士也知道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有点犹豫的说道:“大小姐,这可以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了。就算是不支付手术费用也应
该做完这台手术啊。”她也是有着职业的基本操守的,她看到我这样苦苦的哀求林言,也十分的同情我。
我见状,几乎就想要给林言下跪了,我对着林言说道:“我是想不出,但是以后只要你用的着我的地方,就算杀人犯法的事情我也愿意干。”我觉得我利用价值也就这么一点了吧,毕竟我什么都不会干。
林言见我这么配合的模样,满意的对我笑道:“那么就快点去做手术吧,不会让你杀人的,只是希望可以借由你的手来帮助我完成一些事情。”
我完全已经顾不上林言到底有什么阴谋诡计了,现在我努力的加快步伐,想要马上来到手术室,不知道被林言拖了那么久的时间,我的父亲的身体还会不会有事情。
躺上手术台打上麻药的时候,我脑子里闪过了一丝不好的预感,林言千方百计的利用我的父亲来让我妥协。但是现在的我什么都不想管了,只要我的父亲健康平安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手术之后,我是在一个陌生的病房当中醒来,看着白花花的的天花板,我觉得我的身体似乎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之前医生也和我说过,少一个器官对我的生活没有什么变化。
现在麻药的作用还没有过去,我还没有感受到自己的伤口的疼痛,只能用手摸索着绑带包住的地方。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好像是在抚摸着别人的皮肤一般。我看着自己的伤口,心中感到无限的庆幸。
我很高兴自己的器官可以帮助到我的父亲,这样也算是我三年不在我父母身边的补偿。而且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把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还给父亲,也是我作为子女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