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祤身体一震,手在身侧收握成拳,她仓惶抬头,温嘉树皱眉的样子像针一样扎进了她的眼里。
“对,对不起,我不该烦你的……”顾青祤身体颤抖,竭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是啊,她怎么可以问这么蠢的问题?
顾青祤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温嘉树心情烦躁,根本无暇细想顾青祤的反常,以为顾青祤和上一次一样,发神经问她是自己的什么人。
“麻烦……”温嘉树转身离开去上班了。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女人总希望你能说出来,让她真切知道自己是什么地位,而得到安全感,如同顾青祤。
而男人则更重视实际,他们总认为,用行动表现出来就可以了,不必言语,如同温嘉树,虽不曾开口,但是在心里,顾青祤是他的女人,是他的所有物。
顾青祤这一次并没有在家里买醉,颓然度日,反而是拿出了自己的那些画稿,仔细的摊平,重新画了起来。亚洲新锐设计师大赛,她还是要参加的,就算温嘉树不想要她赢,只希望她做一个乖巧的床伴……
顾青祤的指尖发白,大颗大颗的眼泪滴落了下来。
“温嘉树……身体给了你,心也给了你,可我仅剩的这一点自尊,怕是不能再给你了……”顾青祤的笔在纸上画出了长长的痕迹,力道之大,几乎要划破纸面。
“至少……等到你要娶别人回来的时候,我不是一无所有的离开……”最后,顾青祤低低的声音留在房间里。
郑洋洋实在不放心,顾青祤有多么的喜欢温嘉树,她不是不知道,昨天看到了那样的场景……
郑洋洋左思右想,还是挤出了时间,跑来找顾青祤。
“青祤,你在做什么呢?”郑洋洋进门后,左看右看,发现温嘉树不在,松了一口气,她看着满手油墨的顾青祤,一脸的好奇。
“准备我的参赛作品。”顾青祤给郑洋洋倒了杯水,又重新投
入进了画稿中。
郑洋洋百无聊赖的在房子里逛了几圈,又坐回顾青祤身旁,看着她画稿子,可这一看,就看出了问题。
“这是怎么回事!”郑洋洋眼尖地看到顾青祤手腕的一圈红痕,她愤怒的撸开顾青祤的袖口,红色的勒痕在顾青祤白皙的皮肤上分外显眼。郑洋洋顿时炸了,她几乎是哆嗦着嘴唇问道,“是温嘉树?”
顾青祤把手从郑洋洋手中抽出来,有些难堪的别过脸,轻声道,“洋洋,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那是什么样子?!”郑洋洋气得眼睛都红了,“温嘉树他知不知道啊!你是一个设计师!你的手有多宝贵他知道么?”
顾青祤语塞,两人床底之间算不上温柔,昨天温嘉树又那样恼怒,下手自然是重了一些。
“青祤,你何必要这样作贱自己……”郑洋洋眼眶微红,“有多少人赶着要……青祤,你还记得子涵学长么?”
“啊?”郑洋洋的话题转变的太快,顾青祤顿了一下才跟上,“怎么会忘了呢?听说他现在去了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