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期开口道:“这土是我在一辆平板车的车轮上刮下来的。”
柳孝拿出一根银针来,用银针去拨了拨那些土,小心翼翼的闻了闻土的味道,又仔细看了看那半截残肢。
柳孝收回针头已经完全泛黑的银针,开口道:“这土里含有剧毒,那半截蜈蚣也是剧毒的品种。”
楚子期点头:“柳兄说的没错,这土不是一般的土,是用毒蛇毒虫的血肉专门培育出来的毒土。”
柳笑看着那些据说是用毒蛇毒虫的血肉培育出来的毒土,往后挪了挪身子,咽了咽口水,问道:“这些土是用来种什么东西的?”
楚子期答道:“可以种的东西很多。有很多种罕见的毒花毒草都是只能生长在像这样含有剧毒的土壤里的。”
楚子期一边说着,一边又拿出个瓷瓶,找了双筷子,从里面夹半枯萎了的叶子出来:“柳兄,你来看看这是不是血美人的叶子。”
柳孝接过筷子,仔细端详了起来。
楚子期在一边补充道:“这半片叶子是掉在土里的,我找到的时候还很新鲜,叶子的汁液看起来就好像是人血一样,连血腥味都有。”
柳孝看着叶子,微微点了点头:“要是那样的话,这片叶子就一定是血美人的叶子了。这慕容到底收集了多少世上罕见的毒花毒草啊。”
楚子期开口道:“服下从血美人叶子里挤出来的汁液会让人即刻气血逆流七窍出血而死,但是一定要新鲜的汁液才有用,只要超过一盎茶的功夫,这叶子的汁液就会由红转绿,不再有任何作用。所以这血美人虽然是极毒的毒物,用来害人却是极不实用的。更何况慕容华他还种植有很多罕见的毒花毒草,就我在慕容家各处见过的就有十种以上,我没见到的想来就更加多了,要想害人的话他自然有更好的选择。可是慕容华却偏偏要种植这血美人,而且据我推测,种的还不只是一株两株,而是不惜工本,种了很大的一片。”
柳孝问道:“子期兄,你是怎么推测出慕容华种了大片血美人的?”
楚子期指了指那半片叶子:“血美人有多希奇罕见你一定是明白的,而这样希奇罕见的东西却被车轮像杂草一样的压了。要是血美人只是很少的一株两株,绝对不可能会随随便便的种在可能让车轮触及的地方,肯定是被精心保护起来的,应该还会专门派人小心看护着,而推着平板车的人也绝对不会也不敢这么大意的去碰伤那么珍贵的东西。只有当这血美人不是很少的一株两株,而是很多很多的时候,才有可能让人觉得就算是压到一株也无所谓。”
柳孝举着叶子点头:“子期兄,你说得有理。既然是大片的种植,必然是因为需要极多的血美人来用。可是以血美人的特性而言,用来害人并不实用,那么慕容华他培植血美人的目的便不是为了害人了。”
楚子期点了点头,道:“柳兄,这慕容华培植血美人的目的既然不是为了害人,那么,就是这血美人对他有用处了。虽然我想不明白慕容华要血美人有何用,但以这血美人的特性,他要用,便不能待得离这血美人太远……”
柳孝苦恼的敲敲头:“子期兄你说的没错。可这慕容华到底要这血美人何用呢?”
柳孝想了半天,还是不得要领,便决定还是等回去了跟谢然请教算了。
柳孝对楚子玉、楚子期和楚子为三人道:“慕容家的慕容寒雨也跟我们一样要对付慕容华,不如我们去把这事跟他说一下,看看他有没有什么线索。”
楚子玉、楚子期和楚子为三人对此没有任何异议,五人便一起动身向着慕容寒雨所住的院子而去。
五人落到慕容寒雨所住的院子时,慕容寒雨正在跟慕容云静和大壮商量事情,见到五人来到,三人便立刻迎了出去。
柳孝一一将楚子玉、楚子期和楚子为三个介绍给慕容寒雨他们:“这位是楚子玉,是无名门的门主。这是楚子期,是无名门的副门主。最小的这个是楚子为,别看他年纪小,却是无名门的总护法。”
再将慕容寒雨和慕容云静、大壮三人介绍给楚家三兄弟。
两边客套的一通寒暄完毕之后,楚子玉两眼便紧紧盯着慕容寒雨看个没完,先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接着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
慕容寒雨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只好开口道:“子玉兄,你这样盯着我看是为了什么?”
楚子玉一边不怀好意地扫视着慕容寒雨的胸部,一边抚着下巴道:“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是男还是女,我是该称呼你寒雨姑娘呢还是该称呼你寒雨兄?”
慕容寒雨恶狠狠地看了躲在一边偷笑的柳孝一眼,冷声道:“在下自然跟子玉兄你一样……”
慕容寒雨本来是想说‘自然跟子玉兄你一样是男的’,却不幸在说到一半的时候被楚子玉打断。
“啊!跟我一样!”楚子玉捂着嘴轻轻‘娇呼’一声:“真没想到,寒雨妹妹你的眼神如此犀利,居然看出奴家是女儿身了。寒雨妹妹,你跟我一样是女儿身,可我看寒雨妹妹你扮作男儿却是丝毫没有半点破绽呢。”
楚子玉一边说着,一边翘起了兰花指,还故作可爱的眨起了眼睛。
楚子期和楚子为齐齐退后两步。他们这位三哥真是好的不学专学坏的,居然连那么可怕的‘花姑’都要学。
慕容寒雨脸上青筋直绽,要不是慕容云静和大壮一左一右拉着他,他绝对要冲上去跟楚子玉拼命了。
楚子玉却还不知死活地继续说着:“寒雨妹妹,你好讨厌啦,怎么可以当着这怎么多人的面把人家是女儿身的事情说出来。你真的好讨厌好坏哟……”一边说着,一边还撅着嘴扭动了几下身体以示自己的不满。
众人顿时全身汗毛直竖,鸡皮疙瘩掉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