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电话在固定的地方,蔡师傅打过去,没有提前告知陈一海,他在学校图书馆对于这件事情一点都不清楚。学校这边需要通知陈一海,不然他是不会往这边来。
接听电话的学校职工,在广播里面呼喊陈一海的名字,陈一海听到有人电话过来,算算日子,师傅应该也收到了他寄回去的信,以为是师傅去家里找了妹妹,陈酉酉气不过打电话过来吐槽的。
陈一海把课本交给旁边的室友,拜托室友帮忙把东西带回去。一阵风似得跑了出去,不能让妹妹久等,以他对妹妹的了解,时间过久那就不是妹妹等他,而是他等电话了。
蔡师傅看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钱一点一点流走。内心别提有多焦躁了,他正值没钱的阶段,这短短的五到六分钟,电话费已经高达三块钱,等下还要说事情,这通电话一打,他半个月的工资就没了。
邮局的工作人员劝他把电话挂断,他不听,他怕他把电话挂了,陈一海刚刚到,两人就错过了。邮局人员看着蔡师傅抱着电话不撒手,现在也没有别人要用,也就随便了,花的钱又不是他的。
他这种纯属于在没钱的时候花费比有钱的时候要大,越需要钱越没钱。
赶到传达室,拿起电话:“喂,呼呼呼。。。”一路狂奔陈一海喘着粗气,大口大口的呼吸。
对方并没有回应,陈一海以为他这边没有声音,继续询问:“喂,可以听到声音吗?”陈一海的声音越来越大,坐在对面的职工偷瞄了他一眼,默默移开了,移到了前面的桌子上面。
“一海,可以听到。”蔡师傅洪亮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达过来。
陈一海的心立马就平静了下来,他很清楚师傅的电话无非就一个目的,就是想让陈酉酉带小孩。
“师傅。”陈一海这边没有其他杂音,蔡师傅那边是邮局,两人停止说话,听筒立马传来其他人的声音,蔡师傅的声音时小时大。
有的话陈一海根本就听不清,不过前面师傅都在关心他的身体学业这些,没有马上聊陈酉酉带孩子的话题,对于关心陈一海没多大触动,该关心的在信上已经关心过了。
现在的关心,不过是为后面的过分的要求做铺垫而已。陈一海这方面很清醒,断不会为了师傅的一两句话就改变心里的想法。师傅说什么需要他回答他就回答一下,非常的敷衍。
外人看向陈一海,就是一个坐在椅子上一手接着电话一手转着笔的懒散人,师傅铺垫太长,陈一海都想离开位子去走廊看看。
“一海,我也看了你写的原因,我认为陈酉酉带小孩没关系啊。钱什么的我都会给的,也不需要陈酉酉帮忙洗衣服做饭,我听说他对象可以从食堂带饭给她,她让他对象多带一份,也不费什么力气。她只要在家看着孩子不乱跑就行,然后。。。。。。”
“师傅。”陈一海打断蔡师傅滔滔不绝的诉说。
“师傅,你觉得带孩子轻松,那您就自己带,不要想着让别人帮忙带,陈酉酉虽然在家,但是她是有学业的,她没有时间照看小孩。还有重要的一点,她和你无亲无故。
我们家里也不缺您为数不多的养老钱,县城那套房子就是陈酉酉的,不是我的。
我说出来也不怕您笑话,我陈家三兄妹是以陈酉酉为中心的,谁都不可以让自己这边的破事去麻烦陈酉酉,这是家里的共识。这件事情我绝对不会答应,您也别去家里打扰陈酉酉。”
陈一海这话说的一点不客气,蔡师傅还是不甘心。
“一海,你们是亲兄妹啊。”
“亲兄妹又怎么?将来我不会一直和陈酉酉待在一块,您又想过我将来怎么还人情吗?况且陈酉酉不会因为我是他哥,就会听我的,在家都是我听她的。她说话有理有据,依据事实,我很愿意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