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蛇千这张脸,杨灿只觉心头仇恨的火,在不断地激荡。
一众蛮族当中,就数这家伙,最阴险,最狡诈,最卑鄙,最无耻。
文人们临死前的绝望,在杨灿眼中,不断地浮现,使得他的怒火,越来越盛。
“你怕了吗?”杨灿神情异常地冰冷,如同刚从地狱中踏出,断然喝道。
“诸多蛮族齐至,我会怕你?怕你这个蝼蚁?”蛇千眼中泛出阴毒的光,红信不停地吞吐。
纵然蛇千没承认,可是杨灿能够看得出,蛇千心中还是怕的,就算是再邪恶的蛮族,只要没丧失理智,就不可能没有恐惧。
其实在刚才,杨灿就有杀死蛇千的机会,可是他并没有动手。
杨灿觉得,如果以闪电般的度,击杀蛇千,那太便宜它了,对不起它所犯下的恶行。
故此,杨灿才在蛇千面前,将它的帮凶一一杀死,让它先尝尝,那些文人们,所感觉的恐惧和无助滋味。
“你们,不能这样?”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陡然间响了起来。
正是虞世南的声音,他本来想趁着混乱,偷偷地逃走,却被一众文人,七手八脚地摁住。
啪!啪!
两记清脆的耳光,打在虞世南的脸上,令他本来红润的脸,顿时肿胀起来。
“虞世南,你这个败类,居然敢当逆种文人。你死定了,一众虞家的人,都当以你为耻!”
动手打虞世南的人,居然是冯子京,此刻在他的脸上,全是大义凛然的神情。
一众文人,瞧着冯子京,脸上隐隐地有着不耻,两人关系,一向很好,没想到冯子京,此刻急于撇清关系,倒先出手,打起虞世南来。
“这个人本不姓虞,与我们虞家,其实并无丝毫关系。”说话的人,是真正虞家的人,他深深地以虞世南为耻。
虞世南脸上,有着无尽的惊恐,他本来以为投靠蛮族,当逆种文人,从此将开始一段异样的生活,谁知弄到后来,竟落到一众文人手中。
“这算是啥事啊?”
虞世南真是欲哭无泪,没想到一众文人,全都脱了险,反而是他,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各位兄台,请听我说,一定要听我说清楚,当时情景,异常危险,你们都看到了,如果我不答应,指定当场没命。其实我是这样想的,卧底蛮族,说不定将来,还可以为人族,尽上我的绵薄之力……”
虞世南一脸惊慌地解释道,神情中充满可怜和无辜。
众文人面面相觑,实在想不到,虞世南的脸皮,居然这样厚,当着众人的面,一昧狡辩,还说出如此荒唐可笑的理由。
虞世南越说,越是涕泪俱下,到了后来,连他自己都差点相信,刚才所编的这番谎话。
“呸!”梁庸重重地啐到虞世南脸上,大声地道,“你这个无耻之徒。”
虞世南的神情中,充满惊怒,他暗自后悔,刚才选择所杀的人,为什么不是梁庸。
“虞世南,从你选择,当逆种文人的那一刻起,从你杀死祝轲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容于人族。我们每个人,见了你这种狗奴才,都将愤而斩之。”梁庸的话越说越响,神情中充满激动。
一众文人暗自决定,等杨灿杀死蛇千以后,就由杨灿,来亲手处决虞世南。
“蛇千,你不是善于吞文宝吗?你不是出手,凶残无比吗?为什么不敢对敌,要步步后退呢?”杨灿傲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