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汤洒落下来,周策宸见状立即伸手,一只手将整碗汤挡下,汤水洒落在沈楒澜和周策宸的衣袍上。
看着那只被烫得通红的手,沈楒澜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她握住周策宸的手腕,又看向那个已经跪下求饶的宫女。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那个宫女慌乱地跪地磕头求饶。
坐在主位的曹淑懿见状扫了一眼殿中的人,竟然有不长眼的东西在她办的宫宴上使手段。
周衡堰握住了曹淑懿的手示意她不必担忧。
沈楒澜盯着那个宫女“饶了你?若是你背后的人知道你泼了不该泼的人,她会饶了你吗?”
沈楒涵语调冰冷,不带一丝温度,此话一出那个宫女颤着语气说“奴婢是不小心,无人指使,求求王爷……”
周遭的人听了沈楒澜的话更为惊讶,沈楒澜竟然直接挑明此事非意外。
话还没说完,沈楒澜已然没了耐心,曹淑懿开口吩咐一旁的喜鸢“带定安王和王妃去偏殿更衣,唤韩太医去给定安王诊治。”
“是。”
喜鸢带着沈楒澜和周策宸出了庆元殿沿着回廊到了偏殿,喜鸢令人备了两个房间,就在一旁引路的宫女准备带沈楒澜去另一间房间时周策宸拉住了沈楒澜的手。
“同我一起。”
沈楒澜听见周策宸的话顿时心安了些,她上辈子被宫女带到那间屋子更衣时周晁闯进来欲行不轨,好在周策宸及时赶到阻止了周晁,只是,那次之后京城中人便开始在自己背后指指点点。
她正思索着如何同周策宸开口便被他拉起了手。
沈楒澜点头。
韩太医提着药箱及时赶到,看了伤势后给周策宸清理了伤口。
“王爷的手轻微烫伤需得每日上药,三日内不可沾水。”
沈楒澜眉头微拧看着周策宸的手,这是为自己受的伤。
角落的流春见无人注意自己出了房间,喜鸢候在门口见流春出来便问道“王爷的伤势如何?”
流春:“王爷并未大碍,只是出来久了王爷和王妃都有些口渴,还请姐姐端些茶来。”
喜鸢吩咐一旁的宫女去准备。
房间内,沈楒澜拿着小药碾给周策宸上药,二人坐在椅子上,靠的极近。
沈楒澜专心的盯着伤口手上动作轻柔,就怕弄疼一旁的男人。
周策宸眼神幽暗看着沈楒澜。
沈楒澜放下手中的药碾看向周策宸,双眼撞进周策宸幽暗的眼眸,心跳加速。
碧蕊拿衣袍进来“娘娘,可以更衣了。”
沈楒澜像是遇到救星一般放下药碾立即起身,周策宸见状背过身去。
碧蕊给沈楒澜更衣后见识趣的退出里间。
沈楒澜顿了顿开口“王爷,我替你更衣。”
周策宸轻“嗯”一声。
这是沈楒澜两辈子以来第一次为周策宸更衣,虽然她对这些步骤不熟悉,但出嫁前专门有教养嬷嬷教,她自然知晓如何做。
沈楒澜给周策宸解开腰带,二人的姿势好似抱在一起。
周策宸看着眼前环抱着自己的女人喉结滚动。
更衣后,沈楒澜低头给周策宸系腰带上的玉佩,碰到那枚玉佩时沈楒澜微微出神。
上辈子,这枚玉佩陪了自己八年,周策宸在出征后就将玉佩给了自己,他说“等我回来。”可再也回不来。
流春此时端着茶水进来“喜鸢姐姐吩咐宫女送了茶水过来,王爷王妃喝了醒醒酒。”
沈楒澜将手上的结打完后转身看向流春,流春被看得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