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墨一副嘲讽的口气,似乎怕旁边的人听不到,他还特意加大了声音,而林哲身后就是那一堆伸长脖子看热闹的高家人。
林哲心情很平静,不慌不忙回敬道:“曾侍郎,听你这口气,你对内侍省的人有极度的偏见,阉人这句话从一般人嘴里讲出并没有什么,但从一个正三品京官嘴里讲出就非同寻常了,大家会怀疑你这个刑部侍郎的素质,平心而论你讲这话对得起你拿的朝廷俸禄吗?”
林哲转守为攻,把刑部侍郎曾墨龌龊的一面拉出来晾了晾,虽然在场的没几个好人,但也要说,不然真会让他们翻了天。
刑部侍郎曾墨听了这话,半晌没话答。
刑部侍郎曾墨不知道轿中的承王妃听了这话是何感受,他肯定是极度不舒服的。
他曾墨何时受过这等攻击,一个五品官居然对他进行了人身攻击,他焉能忍受。
刑部侍郎曾墨也不客气了。
“林少卿,你不要动不动人身攻击嘛,阉人这个称呼只是对内侍省人的一种简称罢了,哪里有歧视的意思,也是为了和其它人有所区别罢了,毕竟阉人身上少了点啥,你激动啥,是阉人就是阉人呗,你用的着这么急眼吗?”
刑部侍郎曾墨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那架势仿佛吃定林哲了。
林哲依就很平静,说:“曾侍郎,亏你做了这么多年的京官,连起码的都常识都不知,须知盲人最忌讳的就是别人喊他瞎子,以此类推内侍省的人当然最在乎的就是别人用阉人来称呼,还有一点就是内侍省的人不全是你口中的阉人,麻烦曾侍郎你要对内侍省的人客气一点,别一口一个阉人,这样只会显得曾侍郎你特别没品味。”
林哲还是揪着刑部侍郎曾墨所说的阉人不放。
刑部侍郎曾墨恼了,上前一步一下就抓住了林哲的衣领。
林哲有点吃惊,这真出乎林哲的意料了。
一个正三品朝廷命官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动起手来,这得多大的恨才会动手,看来还是自己说的太过了,以至于引火烧身。
如果真动起手来那太难看了,还有那么大理寺衙吏和开封府捕快都哪去了?
都这么久了,也没见个人来帮忙解围,这叫什么事!
林哲此时也没什么招对付刑部侍郎曾墨了,他只是狠狠的盯着曾墨,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别欺人太甚了,意思意思得了。
刑部侍郎曾墨其实也没想怎么样,一时兴起的他这会也不知该如何收场了。
就在这时,小内侍过来了:“二位大人,请息怒!”
小太监边说边用手推了一下林哲。
深藏不露的小内侍力度把控的很好,那股子不小的推力迫使林哲不得不向前冲向刑部侍郎曾墨。
一下就把刑部侍郎曾墨挤退了好几步,直至承王妃的轿边才止住,曾墨抓衣领的手也脱手了。
曾墨那一刻感觉自己受到了侵犯,朝廷正三品命官的尊严被严重践踏了。
曾墨不由扬起了手,对准林哲的脸就是一巴掌,曾墨没看到小内侍推林哲,自然要把这个账算在林哲身上。
好在林哲身手不错,灵活的避开了曾墨的巴掌,不然这脸就丢大了。
刑部侍郎曾墨没打到林哲自然不甘心,他又出脚攻击林哲。
刑部侍郎曾墨这架势哪里还有京官样子,和地痞无赖差不多了。
林哲早就看出了刑部侍郎曾墨的套路,因而没等刑部侍郎曾墨臭脚袭来,他便抽身退去了。
这下轮到刑部侍郎曾墨尴尬了,两次出手都让林哲巧妙的避开了,太没面子了。
刑部侍郎曾墨情急之下便命刑部衙吏把林哲逮了。
一旁的刑部衙吏听见刑部侍郎曾墨发令了,便一拥而上准备拿下林哲。
而此刻那个挑事的小内侍已不见了踪迹,估计趁乱溜了,小内侍不走的话估计林哲都要找他的麻烦。
说句老实话,就一个刑部侍郎,林哲还能勉强应付刑部侍郎曾墨,无论动手还是动口。
可如狼似虎的刑部衙吏围上来时,林哲就吃不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