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不想管这档子烂事,他想改道而行,这俩不是东西的东西一时半会争不完。
可等林哲一回身,他才发觉后退之路也被堵死了。
他官轿的后面还有好几顶官轿在那停着,从衣着打扮上看可能是刑部的官轿。
林哲正想叫卫立去知会这些刑部官轿后移之时,刑部尚书曹百里和刑部侍郎曾墨走了过来。
这两坏蛋过来肯定没好事了,看他俩那气势汹汹的架势,只怕苏建要倒大霉了,林哲没有办法,只能停下静观其变。
只听曹百里说:“苏大人,好雅兴呀,与小儿发生争执怎么没有想过谦让?亏你还是状元郎,怎么一点肚量都没有?”
曹百里一来没问事情由来,便质问苏建没有谦让,好似是苏建欠他儿子的。
苏建只是笑了笑。
“曹尚书,下官让有什么用?贵公子咄咄逼人,已经让下官让无可让了,其实事情不大,就是发生了点碰撞,互相体谅一下不就没事了?”
苏建言外之意就是曹尚书之子太矫情了,屁大点的事闹过没完。
曹百里没想到区区一个七品翰林敢这样跟他讲话,苏建讲他儿子其实就是讲他,他岂能忍受?
曹百里本来想大发雷霆的,可老谋深算的他又怕引人非议,讲他以大欺小,所以他先得忍。
“苏大人,你别总是挑别人的毛病,你自己也要好好反省一下,须知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
苏建有点无奈。
“曹尚书,咱闲话不扯了,谁对谁错也不追究了,曹尚书你看这条街也堵了,现在是不是要重点考虑一下解决问题,而不是在追究问题。”
苏建以为曹尚书这么大的官不会拘于小节,应该会很快解决问题,苏建真是想多了。
曹百里打着很重的官腔。
“苏大人,事情都没弄清楚,怎么解决问题?你必须先把你的问题交代清楚,否则解决不了。”
曹百里几十年刑狱生涯,早已经习惯把屁大的事情无限放大了。
平日里不这么干,怎么捞得到钱?至于这条街堵了,那是另外一回事了。
苏建闻言脸色都变了。
“曹尚书,下官只是与贵公子在街上不经意碰了一下,哪里谈得上交代问题,如果真要交待,也该贵公子先交待,所谓正人先正己,贵公子不但要先交代,还应反思一下,怎么就碰到人了,以后该怎么避免?”
苏建不是省油的灯,他见曹百里要借题发挥了,他自然不能太软了。
曹百里已经忍过苏建一回了,这会可不会再忍苏建了,曹百里必须给苏建一个下马威。
“苏大人,你是不是太猖狂了?明明是你撞了人?你不承认就算了,怎么你还想讹人么?”
曹百里眼一瞪,大声喝道。
曹百里的大喝声一下吸引了不少围观的人,大家都想看看这位刑部尚书如何对付状元郎。
苏建一下紧张起来,眼前这位毕竟是刑部尚书,心狠手辣心眼还特别多,必须先下手为强对付了。
“曹尚书,你不会这么霸道吧??街头一点小摩擦,你们刑部尚书和侍郎皆到场发威,你们不怕别人笑话你们么?”
苏建以退为攻,企图扳回这一局。
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曹千里忽然头一歪,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曹百里大惊,他赶紧吩咐跟班去扶他的儿子曹千里,围观的众人立刻兴奋起来了,大家都认为有好戏看了,当朝状元把人撞昏了。
刑部的几个跟班扶起曹千里后向曹百里请示。
“大人,公子好像昏迷了,需要请大夫。”
曹百里愤怒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