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蔷意还沉浸在贺静生带给她的极致愉悦以及五年前就相遇的震惊中,只知道自己在他开口说话的时候情不自禁地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贺静生瞬间收了声,本能地张开唇去含她的下唇,探入自己的舌尖去纠缠吮吸,潮热的胸膛紧贴她同样潮湿的背,她的主动让他更加兴奋,吻得猛烈却也缠绵,时不时还会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声。
贺静生是个很能忍的人,即便他也正爽得头皮发麻,他却很少发出声音,偶尔稍微泄露出来的顶多就是一些似有若无的鼻息声。
他的叹声,这会儿一声接着一声在沈蔷意耳边响,那么清晰那么动情。对她来说,竟然也能变成一种兴奋剂,比任何情话都能让她她变得更加潮湿更加柔软,不断往他胸膛里靠,她脱去所有力气,只能依赖地依偎在他怀中。
她现在和他接吻还是回头抻着的状态,贺静生怕她难受,便握着她的腰又将她转了过来,两人再次恢复面对面的状态,她的背靠在了舷窗旁边,双腿盘上他的腰,整个人的重力都放在了他身上,当真应了他那句话,深到了她心里。
她怕掉下去,只能紧紧环住他的脖颈。
已经太久了,她已经到了极限,实在和他较劲不到最后了,她抱紧他的脖颈,牙齿咬上他的肩膀,脑子忽然陷入一片空白,耳朵出现耳鸣,牙齿咬他越来越狠,直到下一秒身体不断抖动痉-挛。
她之前在浴缸里泡的热水这会儿也像是全都流淌了出来,溅湿了彼此的身体,甚至波及到一旁的舷窗,像雨滴似的挂了满窗。
余韵悠长许久未散去,沈蔷意紧绷的那根弦儿渐渐松缓下来,趴在他肩头虚弱又气喘吁吁。
贺静生却还在继续,没多久她又迎来一波,一波又一波,涨潮的海水将她淹没了一次又一次,沈蔷意不停地哭喊着让他停。手胡乱地挠。
一不小心挠掉了他胸口的纱布。
因为剧烈运动,伤口又开始渗血。
沈蔷意被眼前的鲜红唤醒了些理智,惊呼:“哎呀,你流血了!”
“是吗。”贺静生完全不在意。
结果下一秒他肚子里的坏水儿又开始使坏了,按着沈蔷意的后脑勺将她往胸膛上一摁,“帮我舔舔就好了。”
“。。。。。。。”
沈蔷意又想骂他神经病。
不知又过去多久,直到他猛地将她再一次摁在了墙上,几十上百下之后海面终于归于平静,她的胸脯和脸颊却猝不及防落下浓厚的熔浆,连同一旁的舷窗,再次受到波及,粘稠液体与舷窗上的水渍融为一体。
沈蔷意想起了小时候在奶奶家,停电了奶奶就会点燃一支长长细细的白色蜡烛,她吵着要帮奶奶拿,结果蜡液撒了出来,滴到了她的手背上,烫得她哭个不停。
此时此刻就是如同蜡液烫肤灼烧般的触感,灼得沈蔷意猛地一抖,惊叫出声。
贺静生抱着沈蔷意坐回沙发,他也松了那股劲儿,恋恋不舍地抱着沈蔷意
,脸埋进她肩窝,轻轻慢慢地吻她的耳垂。
两人拥抱时,她身上的东西尽数染了他整个胸膛,两人都是湿漉漉的。
她突然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没戴?”
已经很明显了。她气冲冲地瞪着他,握起拳头狠狠锤他。
“你再仔细看看?”贺静生捏着她下巴,带动着她,示意她往下看。
他的脚边的确躺着一枚用过的。
其实他在洗完澡就戴上了,刚刚就在临界点时他突发奇想便抽了出来,迅速摘掉后便喷在了她身上。
贺静生虽然想把沈蔷意一直捆绑在自己身边,那也绝对不会冒这么大风险用孩子这一招,真要是这么做了,沈蔷意那绝对会恨他入骨。
沈蔷意总算松了口气。
空气中的味道浓稠,闻得沈蔷意面红耳赤。
她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脸,看到指尖的东西,更是羞愤不已。
想想曾经她还将将手指就着这玩意儿吃进了嘴里呢。
又想起他刚才也往她嘴里塞了他的手指,沈蔷意报复心一起,摸索到贺静生唇边,直接不管不顾撬开他的唇,手指伸进去。
沈蔷意沾沾自喜,满脑子都在幻想贺静生气急败坏的模样,结果他非但没有排斥,反而舌尖还包裹着她的手指慢慢吮吸。
十指连心,一股电流顺着神经末梢就这样传到了心脏,沈蔷意瞬间倒抽了口凉气,着急忙慌收回自己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