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吗?”林风和林周守在妹妹的院子外,同样愣愣出神。
他们一个两年未见卫晏,一个前不久才见了他想见的姑娘,却碍于距离,连句话也不能上前去说。
今夜,注定有人要失约了。
子时,林周走了。
妹妹明日的及笄礼,会宴请很多人,还需要他这个做大哥的帮忙操持。
丑时,林风在院子外面睡着了。
这人两年时间染上了个不好的习惯,那就是,睡觉打呼噜!
林梵在屋里,忍无可忍,将他敲晕过去,趁着夜色扛回了院子里的小厨房,朝地上用力就是一扔。
少年闷哼一声,彻底没生气了。
“啧啧啧,对亲哥哥都这么狠,不怕他明日起来报复?”
听着熟悉的声音,林梵头也不回的拍了拍手上的灰:“你以为谁都是你?”
季景音倚在柴房的窗上,晃着二郎腿:“我怎么了,不就杀你几次,这么记仇?”
见林梵一直没动静,也不转身,他撇撇嘴:“行了,人是你扔的,怎么又不放心起来了,不过是昏迷而已,死不了,睡到明日中午准能醒。”
林梵扶额:“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她有些不耐烦,这家伙大半夜不睡觉,跑来她院子里发什么疯。
林梵刚转身想让季景音哪凉快哪呆着去,突然,一抹白色在眼前悄然绽放。
少年难得没有戴面具,眉眼精致,咧开嘴笑,两个小虎牙平添了几分不羁。
他扬了扬手里的花“吴家摘的,守了半个月呢,生辰快乐!”
林梵一滞,眼底带了一抹复杂,想要说什么,视线最终定格在那瞬间绽放的昙花上。
此时此刻,她想起一句话。
昙花一现,只为韦陀,惊鸿一瞥,浮游一生,霎那芳华,只为一人开。
她将花接过去,难得的,露出一抹真诚的表情:“谢谢,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生辰礼物。”
或许,她与季景音是真的化干戈为玉帛了。
这个人与她初见时像是完全变了个人,戾气自然也有,但多了几分血肉。
季景音看着她脸上的笑,唇角勾了勾,装作不在意道:“行了,也不是非得给你送花,主要是想给吴家添添堵。”
昙花难得,能一睹它的绽放更是需要等待时机。
这花算得上极为名贵了,想来吴家人花费了不少心思。
他自然要夺。
林梵哑然失笑,美目流转:“不管怎么说,都谢谢你能来为我送上及笄礼。”
她与季景音泛泛之交,先前还有仇,也就前段时间合作了一次才让关系缓和了一点。
所以季景音能来,她是惊讶的。
“嗯,早点睡吧,对了,这个给你,门外捡到的。”他随手将一个荷包扔进了林梵怀里。
林梵疑惑,拿起来端摩了一下,却突然哑了声。
荷包做的十分精致好看,上面绣了一个字。
‘梵’
当然,她沉默的不是上面绣着的自己的名字,而是这个字迹,是卫思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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