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湛正色道:“我要听你说。”
单溪“草”了一声:“你怎么跟个娘们一样,磨磨叽叽的,名字就那个名字,我还能介绍出花来。”
凌湛不说话了,双手插兜,脸上挂着痞痞的笑,一副你不说我就不走的神情。
单溪气没了脾气,一只手放在肚子上,敷衍的说:“单溪,你爸爸我叫单溪,这下满意了吗?”
凌湛点点头,嘴角噙着笑意,压低声线:“单溪。”
明明就简简单单一个名字,被他用这么磁性低哑的嗓音念出来,怎么突然让人觉得有点羞耻。
单溪低骂一声:“神经病。”
凌湛又看他一眼:“我先走了,要是还疼就去医院看看吧。”
单溪摆摆手,赶苍蝇一样:“滚,滚。”
凌湛实在也是赶时间,只好先走了。
总算是把这唐僧给请走了,单溪呼出一口气,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喂小爸爸,是我。”
“嗯,有点事。”
“我那个来了。”
“没事,您先别叫,我这不是没疼昏过去吗。”
“我现在在学校医务室呢,不过撑不了多久了,来接我一下吧。”
“好,成,知道了。”
“bye。”
单溪挂断电话,整个人像滩烂泥一样瘫在床上。
每到这个时候他都特别厌烦自己的这幅身体。
平日里有多耀武扬威,这种时候就越显出他的无力和没用,像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刚刚还被那个凌湛羞辱了一番。
想到他刚才撞到自己换姨妈巾的那个场面,单溪就尴尬的不能呼吸。
妈的,被谁看到不好偏偏是他。
不过是他或许也有一点好处,他们俩又不熟,就算在学校里见到也是连头都不会点的交情,只要他把自己的嘴巴封严了,那他们以后就还是彼此的陌路人。
谁走谁的独木桥,各不相干。
单溪的小腹疼一阵消一阵的,疼的时候翻来覆去的打滚,浑身都是冷汗。
一来二去把他的体力全都给耗尽了,躺在床上有气进没气出。
单麟甲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自家小儿子在校医室狭窄的单人床上蜷着身体,头发被汗水打湿了大片,一缕一缕的黏在额头和脸颊上。
小脸白惨惨的,平日里清亮可人的一双大眼也紧闭着,眉头蹙在一起,活脱脱一副病西施沉睡图。
他心疼的叹口气,弯下腰大手贴在单溪冰凉的小脸上。
“溪宝,起来了。”
作者有话说:
天鹅湖:我做错了什么了都要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