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尖叫大声嚎哭,差点忍不住现出真身。
戒尺是白怡涵用法术变出来的,是“金光法杖”的缩小版。曾经她在神界当大元帅时,用“金光法杖“惩罚违反军现不听军令的神兵神将。
纪忧莲在一边心疼无比,但不敢上前求情,怕越求情白怡涵打的越狠。
诸葛鸿夜理解纪忧皇的心情,忍不住上前,半跪在白怡涵身前,双手握住她的左手,恳求道:“大小姐,我也曾亲眼目睹亲人的肉被人吃掉,那种滋味比我自己的肉被人吃掉还难受痛苦,求您饶了小皇儿这次。他年龄还小,下不为例。”
当日在虎牙校场众人比武,白怡涵任主考官,公正严明,把表哥归屹宇都给罚下场去。尚真心知她绝不会因为诸葛鸿夜求情就饶恕纪忧皇,他想好主意低喝道:“小皇儿,你下次还敢违背你主子的命令吗?“
纪忧皇哇哇大哭道:“尚哥哥,我以后再也不敢啦。我绝对听大姐姐主子的话。好痛啊。呜呜呜。”
尚真道:“念你初犯,年龄又小,此次轻罚只打你二十下。你服不服!”
纪忧皇满脸眼泪鼻涕,哭道:“我服了,服了。呜呜呜。”
“啪啪啪!“金光戒尺打了整整二十下,不多也不少,然后消失不见。纪忧皇已经疼得昏厥过去。纪忧莲得到白怡涵的许可,方上前抱起纪忧皇去一边察看伤势。
傍晚,天空下了一场雷阵雨,大风吹散热气,天气凉爽起来。
诸葛鸿夜去不远处山里打了几只野鸡和野兔摘了十几个野梨。尚真用树枝芦苇在湖边搭了简易棚子,在棚子外面燃起篝火,然后用铜鼎煮了美味无比的湖鱼蘑菇汤,烤出香喷喷的野鸡和野兔。
纪忧莲把母亲的尸休埋到湖和山林之间的树林后返回,脸上泪痕犹在,镇重将高级储物袋交还。
纪忧皇屁股上抹了无象门治疗外伤的密药,换了一身新的干净的小黄衫,低头站在白怡涵跟前,原本是等着她来安抚,半天见她连眼睛都未睁开,小脸憋红,鼓起勇气声若蚊音道:“大姐姐主子,对不起。我错了。以后一定听你的命令。你原谅好吗?”话音未落,两只杏眼泪水汪汪又哭了。
白怡涵眼睛微睁,瞟了他一眼,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冷冰冰道:“你是水做的吗?这么爱哭,岂配当蛇皇?把泪水缩回去,以后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哭!”
纪忧皇立刻小脸绷紧,杏眼圆瞪,让泪水风干。原来爹娘没在世时,从来没人打骂过他。现在不到一个月时间,他疼过、哭过、被打过,吃了那么多苦,还是讨不到白怡涵的欢喜。
就在纪忧皇委屈伤心时,白怡涵的声音响起,这次竟然不那么冰冷,而是温和诱感,“小皇儿,来,变出真身吞下它,到湖水里忍住疼痛,不许哭叫。”
纪忧皇胸前半空飘浮着一颗充满神圣灵气金光闪闪西瓜大小的兽晶,喜出望外,小脸全是笑容,惊呼出声道:“天啊,好大啊,比我上次吞的十七个元神加起来都大!我吃了它就能快速长大。大姐姐主子,你时我太好了。”当时他在白怡涵手腕上,只看清楚她拉弓,并未看清她收走地狱三头犬的兽晶。
纪忧莲刚才看过高级储物袋里的物品,猜出几分,想到那些食腐兽尸的地狱魔兽,恶心不已,别过头去,心里自我安慰盲目的相信白怡涵道:主子这样做肯定是有道理的,肯定是对的!
半个时辰后,四个大人吃着美味之极的野味,在月光下欣赏湖景谈笑风生。唯一的小孩子纪忧皇则变出小金蛇的真身吞下兽晶后,在湖水里疼的上下翻滚,还不敢叫喊出声,经历最痛苦的蜕变。
地狱魔兽的兽晶的能量精纯浓厚超过修士元神的百倍,还蕴藏着西方异界天地无穷无尽的灵气。纪忧皇吸收过程中,每一块血肉都像在被万根针刺扎,蛇鳞撕裂出了血,疼痛是上次的百倍。他牢牢遵守白怡涵的命令,不敢冲出湖面,就在湖底翻腾,心里反复嘶叫道:我要长大!我要给爹娘报仇!我要大姐姐主子喜欢我!
半夜突然间又下起雷阵雨,白怡涵盘腿坐在木棚里,望向笼罩在雷雨的凤西云山脉,目光悠远,心里有些疑惑,地狱三头犬怎么进入的这个世界?按照常理,射魔弓是次亘古神器,在人界出现,神气泄露,立刻会震惊三界,将有许多神仙、妖精和鬼仙出现寻找,怎么已经过去四个时辰,还没有人来?
要不是她休内法力耗尽,三天之内不能使用射魔弓,早就离开这里。现在看来,这地方还算安全,可以多留几日。
雷云之中,“铛铛铛!”悠扬古朴的琴音穿透轰隆震耳的雷声,回荡在凤西云山脉上空。
闪电交错之时,大雨里如鬼如魅般闪现出一座庞大的宫殿,那能蛊惑人心的琴音就传自宫殿。
雨水哗啦啦洗涮着悬空的宫殿,从远处望去,宫殿灯火通明,里面人影晃动,男女都有,他们像是传说住在仙宫里面的仙人,女的休型玲珑凸现,男的身材高大英挺,或弹琴或起舞,逍遥自在。
如果有中州的修士看到此景,定会惊恐万状的叫出一句话,“仙音催魂乐极生悲,天音宫!”,然后捂着耳朵拔腿就飞,有多远飞多远,直到听不见琴音和筝音。
这座能在空中漂浮移动的巨大宫殿就是天音宫,里面的男女是天音宫的宫人。能震压住雷声的琴声就是天音宫宫主成名的“魅音琴“。
凤西云山脉里的无数只几百年修行的妖兽听到天籁般的琴音.纷纷仰视,着魔一般在雷雨中追着宫殿不管不顾拼命奔跑,竟然一口气跟出二百多里,一直跑到了鹰潭山、秋叶山和柏山三山倒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