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汉子,在桌上留了银子,但一号房的眇目人,却连房钱也没付。dangyuedu
店伙奇道:“你老认识那老客官?”凌君毅笑笑道:“同村。”
店伙替他结算了店帐。凌君毅曾听蓝衣人说过佳阳有人等候的话,从这里到佳阳,
是一条官道,当下出得城来,就一路向南疾赶。
中午时分,赶到龙曲,这是一个小镇甸,只在镇口有一家面馆,面临大路,专做行
旅客商的生意。这时正当午刻,小面馆中已经坐着不少人。凌君毅跨进面馆,目光一转,
这间面馆地方不大,一共只有四五张桌子,每张桌子上,差不多都有了三两个人,那眇
目人就坐在左首一张桌上,他叫了一壶酒,一盘卤莱,正在低头吃喝。
靠门口一张桌上,赫然坐着灰衣汉子,敢情怕人认出他是谁来,故意把毡帽压得很
低,但凌君毅还是很快就认出他来了。
凌君毅刚一进门,伙计便很快迎了上来,把他领到中间一桌的空位上坐下,然后倒
了杯茶,问要吃些什么。凌君毅也要了一壶酒和一盘下酒菜。伙计退走之后,他端起茶
碗,喝了一口,举目略一打量。座上食客,全是过路的行商,只有眇目人和灰衣汉子,
是江湖中人。
这时店门口,又走进一个身穿青布衣衫的人来,这人身材瘦长,脸色黄中带育,跨
迸店门,目光一闪,就在门口一张桌上坐了下来,右手三个指头叩着桌面,大声地叫道:
“喂,伙计。”他这三个指头叩到桌上,落指虽轻,但桌面上的酒莱,却全都跳了起来!
灰衣汉子正在低头吃喝,酒菜跳将起来,立被溅得一脸-身。这一下灰衣汉子哪还忍耐
得住,毡帽往上一推,伸手抹了把脸颊,目注青衣人,怒声哼道:“朋友没看到这张桌
上,还有人坐着么?手脚也该放轻一些。”
青衣人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冷冷地道:“你嫌我手脚重,不会搬到旁的桌上去?”
灰衣汉子见他不但没有歉意,居然要自己搬到旁的桌上去,-上时不由气往上冲,
怒哼道:“你拍桌子,溅了我一脸酒莱,还是我不对么?”青衣人冷漠道:“我叫你搬
到旁的桌上去,有什么不对?”外面馆里的食客,听到两人吵了起来,都朝他们看去。
灰衣汉子目中精芒一闪,大笑道:“朋友这般发横,那是存心找门碴来的了。”
青衣人呸了一声,适:“找碴,凭你配么?”店伙慌忙赶了过来,满脸陪笑道:
“两位客官,这是误会,大家都是出门人……”
灰衣人霍地站起,一探手褪下长衫布袋,刷的一声,掣出一柄雁翎刀,喝道:“来,
咱们到外面去比划比划。”青衣人冷笑道:“你要和我动家伙?除非你活腻了,不想再
活了。”
灰衣人怒哼道:“不知是谁活腻了。”
青衣人冷冷地道:“我已经警告过你了,既然你自己寻死,那就不能怪我了。”说
话之时,但见他左手微微一抬,青芒飞闪,直向灰衣人咽喉射至,不但去势奇速,而且
无声无息。
就在此时.斜刺里忽然飞出一只酒杯,“叮”的一声,截住育芒,从灰衣人侧面掠
过,又是“夺”的一声,撞在墙壁之上。大家回过头去,但见一支通体育绿,二寸许长
的小箭,射穿杯底,一齐钉在壁上,杯底虽被贯穿,居然并末破碎。
灰衣人神色一变,大怒道:“朋友竟敢暗箭伤人!”突然欺身上去,左手一张,朝
青衣人肩头抓去。
青衣人冷笑一声,左手一翻,旁人还没看清楚,灰衣人已经疾退两步,左手手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