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听着双方说话,并未开口。nnguoji当然,他只是向导
身份,哪有资格在总使者面前插口?何况凌君毅对郝飞鹏威胁利诱,俱不为所动,也用
不着他在旁多嘴。但此刻可不同了!江湖上人,尽管刀头舔血,臂膀上跑马,但一旦牵
涉到官家,谁也不愿去顶上“叛逆”的罪名。他看到凌君毅忽然沉吟不语,只当他被郝
飞鹏这句“叛逆”吓唬住了:到了此时,他顾不得自己只是一名向导,口中大声喝道:
“郝飞鹏,你变节降贼,认赋作父,也不过当了一名堂主,你有什么前程?”
郝飞鹏双目圆睁,冷喝道:“你是勾维义!哈哈,会主正要找你们这一班叛逆,你
居然自己送上门来,这叫做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狱无门尔偏来!”
勾者大沉笑道:“我既然敢来,还会伯你们这些认贼作父的鹰爪孙么?你瞧到咱们
打着的旗号么,就是要扫平黑龙会,消灭武林败类……”郝飞鹏一张赤脸,满布杀气,
大喝道:“无知叛逆,死在临头,还敢狂吠?”
只听站在右首的尖瘦脸老者冷冷说道:“郝堂主,老朽有话想问问这姓凌的小伙
子。”
郝飞鹏连忙陪笑道:“独老只管请问。”随着话声,退后了一步。
尖瘦脸老者双目微睁,两条眼缝中,射出森寒细芒,望着凌君毅道:“小伙子,老
夫有话问你,你要好好回答。”
凌君毅眼看郝飞鹏对他十分恭敬,心知两个老者身份,可能还在郝飞鹏之上,一面
傲然道:“那要看你问什么了。”尖瘦脸老者道:“老夫独孤叟,总听你师父说过吧?”
凌君毅心中暗道,“果然是个难缠的老家伙。”一面淡然笑道:“老兄有什么话,
可以说了。”
独孤叟脸上微现不悦,说道:“老夫和令师有过数面之缘,你小小一点年纪,居然
也和老夫称兄道弟起来?”
凌君毅朗笑道:“家师告诉过在下,他老人家没有半个朋友,因此,在下也没有半
个前辈,行走江湖,也从不以后辈自居,称你老兄,正合乎四海之内皆兄弟也,这有什
么不对?”
独孤叟微晒道:“有其师,必有其徒。小伙子,口发狂言的人,还得有点真才实
学。”凌君毅道:“老兄是否想考较在下的功夫?”
独孤叟道:“老夫现在还有话问你。”
凌君毅道:“请说。”
独孤叟道:“老夫有两个徒儿死在百花帮之手,你是总护花使者,自然知道是谁杀
的了。”
凌君毅道:“令徒是谁?”
独孤叟道:“老夫两个徒儿,一个叫柏奇寒,一个叫秦得广。”
凌君毅听得暗暗一怔,柏奇寒使的是“玄冰掌”,秦得广练的是“寒丝功”,这两
人原来是同门师兄弟,想来这独孤斐也是以阴寒功见长了。这就点头道:“令徒之死,
在下自然知道。”
独孤叟厉声道:“决说,是谁杀了他们?”
凌君毅暗暗忖道:“是了,郝飞鹏率同蓝豪、柏奇寒两人闯入百花帮,结果仅以身
免,他自然不会把真相说出来了。”目光一抢,徐徐说道:“令徒柏奇寒,是偷袭花家
庄院不愿被擒,举剑自裁身死,郝堂主也在场,不信可以问问郝堂主。”独孤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