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自己在亚洲的盟友,德国人至少还会伪装自己,展示着自己文明的一面,但在即将到手的利益面前,所谓的文明不值一提。
为了逼问出圣杯之地,多诺万和他的德国盟友已经用尽了一切手段,不论是威逼利诱还是严刑拷打,都无法打开兄弟会俘虏的嘴巴,他们就像狂热的殉道者一样,饱含怒火,然后平静的面对自己的死亡。
十字军兄弟会已经誓死守卫圣杯的秘密数百年之久,而他们也将继续坚守下去。
“这些该死的家伙!”
依旧提着文明杖穿着白西装的多诺万在帐篷中暴跳如雷,他才不在乎什么征服世界,他只想永生,但这些俘虏就像茅厕里的石头一样,他们已经手段尽出,但唯一的收获就是带着血水的唾沫。
“将他们都绑在十字架上!然后插在沙漠里,我要让这些家伙和他们的秘密一起去死!”
“多诺万先生,我们已经放出消息了,印第安纳琼斯会上钩吗?”
来帮助多诺万的党卫军军官疑问道,在他看来,多诺万的手段有些过于简略,如果是他,就应该把这片土地挖地三尺!
“他会的!”
多诺万不耐烦的看着这个军官,之前和他合作的党卫军上校已经被陈默打爆了脑袋,新来的家伙是个愣头青,张口闭口就是为了元首,一点没有把多诺万放在眼里,如果不是为了对方的一百来号手下,多诺万早把这家伙埋在沙漠里了,就像贝杜因人那样,只在地上留一个脑袋。
“中校先生,没人比我更懂琼斯,所以他肯定会带着圣杯来的!”
“那样正好,我也好向元首交代,在伟大的元首……”
眼看中校又要开始复述元首语录,多诺万急忙借口上厕所逃离了帐篷,他不喜欢辣脆,他只喜欢辣脆的钱,但现在,为了钱他又必须得装作自己喜欢辣脆的样子。
远方的太阳已经沉下去大半,阴影罩向大地,白天燥热难耐的沙漠也似乎变得阴森起来,远方的山脉如同潜藏在黑暗中的魔兽,已经张开血喷大口择人欲噬。
“今晚很安静啊!”
因为连日操劳的多诺万突觉困意来袭,便回到自己的帐篷里准备休息。
而此刻,陈默也奔袭而来。
德国人压根没有掩饰自己存在的打算,营地建于凹风处,用低矮的木质栅栏围了起来,每隔十几米插着火把照亮,而营地内部也泾渭分明,仆从军士兵的营帐在最外侧,然后是内圈的德军营帐和中心的指挥官营帐,至于兄弟会的俘虏,则是被绑在营地一侧的牢笼和十字架上上。
细致观察里营地的陈默已经有了大概的进攻路线,不过为了确保达成最好的效果,他还是略微休息了一会儿,不仅是自己,还有他胯下的这匹白马。
将冲锋枪架于胸前,陈默双腿微微用力,胯下的白马便小碎步向前,随着步子越迈越大,白马的速度也逐渐加快,马蹄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传出去很远很远。
站岗的土人士兵自然听到了马蹄声,但老天爷都在帮陈默,没有月光的夜晚,营养不足的土人士兵甚至看不清几米外的状况,只能冲着黑暗大喊询问来者。
回应他的是骤然亮起的枪火,开启了死亡之眼的陈默扣动扳机,以单发射击将站岗的两名哨兵击毙。
枪声在营地外炸响后,营地里立刻乱糟糟的有了反应,在营火的映照下,士兵的影子被拉的老长,伴随着他们的动作歪歪扭扭,就好像盘踞在营地上空的妖魔一般。
提着武器的士兵们急匆匆的冲出营帐,然后就是扑面而来的子弹,漆黑的夜晚,他们根本看不清袭击者的位置,反而是被营火照的明晃晃的他们被一个个击倒在地,陈默的枪声很有节奏,每一枪响起,都会有人倒下,喷洒的血液溅射在白色的帐篷上,很快就将一大片区域染的通红。
“照明弹,快发射照明弹!”
同样连外套没有穿好的党卫军中校大声的喝令道,他接受过一段时间的正规军事训练,从枪声听出来对方只有一人,脸上的惶恐很快就变为愤怒,他要将那人碎尸万段!
一名德军士兵举起信号枪,打出一发混合着铝镁等粉末的照明弹,随着一道红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上营地高空,耀眼的白光刹时炸裂,将营地和周边区域照的雪亮。
“他在那,开火!”
在照明弹下,营地守军很快发现了正在围绕着营地转圈的陈默,对方的身影虽然模糊,但并不是完全不可见。
只是,他们看到了陈默,陈默又何尝不是看到了他们?
将冲锋枪调整为全自动模式,陈默看着明晃晃的人头简直不要太开心,对方射来的子弹嗖嗖的飞过他的耳畔,但陈默毫无惧意。
随着标记完毕,冲锋枪发出怒吼,在颠簸的战马和起伏的地形上,陈默持枪的手臂没有一丝颤抖。
营地中的德军士兵就像割草一般齐刷刷的被命中头部倒下,站的最鹤立鸡群的党卫军中校也毫不例外。
照明弹缓缓落下,镁粉已经燃烧殆尽,黑暗又再次笼罩大地,刚刚打过照明弹的德军士兵急忙再装填一发,但这次没等他举起信号枪,陈默的子弹已经找上了他。
一发子弹洞穿了他的颈部,鲜血瞬间喷涌而出,他的身躯倒下的时候,士兵还下意识的扣动了扳机。
倾斜的枪口将这发照明弹直接打向了一旁的帐篷,随着炸裂的白光,布制的帐篷迅速被点燃。
被火焰包围的士兵哀嚎着冲出着火的帐篷,他们身上的火种被碰的到处都是,很快更多的帐篷被引燃,这使得整个营地乱成一团。有人想要救火,有人想要还击。
乱糟糟的营地自然惊动了兄弟会的俘虏,他们看向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兄弟,后者的视野清晰。
“我看到一匹白马,自地狱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