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只管背着手往前走,依然留给他满满的背影。“郡主——”“如何证明自己有用,还用本郡主教吗?”
跪在地上的人终于舒了口气,随即开始扣头。本来今日是不想管这些烦心事了,谁知只要是自己所过之处,就没有消停的时候。“主子可要属下去查查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此事确实严峻,这红楠一直蠢蠢欲动,不过想来他不会拿这事开玩笑,毕竟也是他最后的筹码!不过还是要将他彻彻底底再查一遍,若能为我所用再好不过,若三心两意就以绝后患吧!”
“属下明白。”
般般扶她上马车,刚行没一段距离,便被天降黑衣阻住去路。“怎么了?”
“主子小心,有刺客!”
“哎哟喂~多稀奇啊!速战速决,咱们还赶着回府吃饭呢!”
“是。”
来者人数不少,放眼望去,房梁屋顶都矗立着蒙面黑靴者。百姓哪见过这阵仗,跑的跑,逃的逃,摊子也不收了,街道一眨眼的空夫便空了。“我说各位都哪门哪派的啊?盛京行刺这后果可不小,单说被活捉后受的刑罚都要退上好几层皮呢!”
蒹葭媚骨天成,讲起话来也没半分惧怕,反而慵懒的像是在看一场戏。般般可懒得随他们废话,自从自己的异瞳之力有所突破后,他是可以洞察对方下一招式的,所向披靡,无往不胜!只见他反手握刀对战群雄,身影闪动缥缈难防,最出彩的便是他以退为进骤现在杀手面前时,这一个回旋之姿,口中叼着一枚暗器划过,直接抹了那人脖子。一群人打的火热,蒹葭看的兴致勃勃,这时一柄刀剑向她袭来。般般本能的闪现到她面前,可还是被另一人快了一步。只见那人三两下便废掉了那人握剑的手掌,动作流畅潇洒,内力醇厚。这边的动静同时惊动了禁卫军,他们姗姗来迟,剩下的黑衣人也识趣的纷纷丢下烟雾弹逃走。“穷寇莫追~”“臣乃禁卫军统领,护驾来迟,请郡主恕罪!”
“无妨,你们来的很快,本郡主没伤着。既然大人来了,接下来的事就交给禁军了。”
“是。”
蒹葭看着禁军将那些黑衣人的尸身抬走,随即望向刚刚出手时的男人。“这位仁兄怎么称呼,刚刚看你出手不凡,师承何派啊?”
蒹葭还纳闷呢!偏偏出来闲逛碰上刺杀,偏偏又在刺杀时碰到有人仗义出手!“郡主可能不知,在下慕濡,任宋府的武学先生。”
慕濡,慕濡!他还真会给自己起名字,仰慕。。。。。。“汝汝”?“哦~原来是思睿和思佑的先生,该我给先生见礼才是。先生不仅教习我的弟弟,今日还出手救了我,改日宋府定备上大礼,谢先生。”
“郡主客气,我今日本想着登门看看两位公子的情况,不知道是否可以恢复授课了?”
“思睿的情况还需要再恢复,但思佑是没问题的,眼下府中还多了一人需要先生教,额外的价钱,管家会给您结算。”
“明白,那我明日便登门给公子们授课。”
“好,有劳先生。”
蒹葭望着他欠礼的身段,总会恍惚。尤其是他转身离开的背影,总觉得在哪见过。“咱们宋府请的武学先生,一直都是他吗?”
“确实是这人,主子是怀疑他与今日的行刺有关?需要细查吗?”
“今日之事,实在是巧啊!查倒是不必了,不管他是敌是友,只要能留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也算可控。”
马车终于到了宋府,这一日实在折腾,本来是陪着般般散心的,这一折腾全成了烦心事!“对了般般,思睿院子里如何了?他与白客相处可好?”
“一切正常。”
。。。。。。宋思睿院中他因为迦弥罗虫病一事,一条腿被啃掉了大块皮肉,眼下连站起来都做不到。伤筋动骨一百天,像他这个情况,只能每日进补,待皮肉重新长出来些再加以训练。白客见他日日窝在床榻上,竟第一次主动开口提了一句:“思睿,你要不要出去走走?”
“我这样子,动不了的。”
“我可以在院中放把椅子,我抱你出去,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