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给我爷爷买个见面礼。”
谢衍之从他身上坐起来,佯装不经意地说道,“我爷爷退休后就全国各地四处旅游,这不快到年底了吗,就打算过来跟我们聚聚。”
“老头别的爱好没有,就喜欢喝喝茶钓钓鱼,我想着给他弄两套好一点的茶具跟渔具。”
季书辞听到这声“爷爷”,剥柚子的手肉眼可见地停了一瞬,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很快,他就继续手上的动作,淡淡应了句。
“这么久没见了,是应该好好挑一下,我明天陪你去吧。”
他把剥好的柚子递了一半给谢衍之,回神的时候才看到他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盯着自己看。
“怎么了?”
季书辞问。
“没事。”
谢衍之摇了摇头,安静了一会儿,又突然说道,“普洱还差一次疫苗没打,医院那边只约到了周三周四,你哪天有时间啊?”
“这么快,不是下个月才打吗?”
“医生说尽量早点打,对它好。”
季书辞的语气顿了顿,似乎有些犹豫。半晌,才平静地说道:“周三我有晚修,周四去吧。”
谢衍之注视了他一会儿,笑道:“好。”
话落之后两人诡异地安静了几秒。
墙上的挂钟已经跳到季书辞平常睡觉的点了,但许是因为午觉睡久了,他现在还不困,于是就跟谢衍之找了部电影窝在沙发上看。
“这个给你。”
季书辞从茶几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谢衍之打开一看,里面是副男士玫瑰金耳坠。耳坠尾部镶嵌了一颗墨绿色的宝石,现状跟款式都很复古,像中世纪欧洲贵族用的首饰。
“这不算生日礼物,就是给你买的东西。”
像是怕他误会,季书辞还特意跟他解释道,“之前在珠宝展上看到的,觉得很适合你,就托国外的朋友拍下来了,只是刚好这两天到。”
上次谢衍之去学校的时候他就看到过他的耳洞,只是一直没见人戴过耳饰,以为是他跟自己一样不喜欢这些。
这幅耳坠是他偶然间看到的古董展,款式很华贵,很漂亮,但搭日常的服装肯定会违和。
只是他买的时候没想那么多,就觉得跟谢衍之很配,买回来看着玩也行。
谢衍之用指腹在那枚墨绿宝石上轻轻搓了搓,听出他的言外之意,眯眼笑笑:“那你给我准备的礼物是什么?”
季书辞看他想套话,果断把他的头掰回去:“先不告诉你。”
他目光在谢衍之耳垂跟耳骨上扫了一眼,问道:“你打那么多耳洞怎么没见你戴过耳饰?”
“因为一直养不好,打了好几年还是隔三差五要发炎。”
谢衍之无奈地摊开手,“现在只有打鼓的时候会戴,平常就时不时用茶叶梗堵一下,免得它长回去了。”
季书辞听罢“嗯”了声。
他没打过耳洞,但叶蕊打过。也是经常发炎化脓,还有一次才两三天没戴就长肉了,气得小姑娘眼一闭心一狠直接拿耳针捅穿了。
“我这些耳洞都是初中的时候打的。”
谢衍之一五一十地跟他数了一遍:“以前觉得很酷,本来还想打个舌钉。但我爸说我要是敢在舌头上开个洞,他就在我脑门上开个洞,然后我就没打了。”
季书辞听得好笑,勾起他腕上那串生肖手链,问:“那这个呢?这是阿姨给你的吗?看你一直都戴着。”
他身上的饰品除了这个外就只有两人那枚手工戒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