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别说黑衣教的人一个不见,就是走江湖的武林中人也没见一
个,心中不由暗暗攒眉,看来要想找一个黑衣教的人,竟是如此困难,这该如何是好?
正好堂倌送上酒菜,忽听邻桌有人低声说道:“两位副教主都到了长沙,那一定又有什
么举动了?”
任云秋耳朵何等敏锐,听说“两位副教主”这几个字钻进耳朵,急忙从堂倌身侧回目看
去,邻桌坐着的是两个商贾打扮的人。qdhbs
只听另一个压低声音道:“据说各大门派联合公推了一个总令主,率领了数百个各大门
派的弟子,要和咱们作对,教主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极为震怒,责成两位副教主务必把这伙
人一网打尽,副总管派咱们出来,扮成各行各业的人,分头踩盘,是为了踩探这两天可有各
大门派的人陆续赶来?所以咱们要注意的就是身上带家伙的武林人物,秦管事还吩咐过,对
方的人,可能也会乔装成各行各业的人,但只要随身带着长包袱或布囊的人,都要注意。”
任云秋不动声色,只要稍加留意,就可听到他们的谈话,因此堂倌退走之后,他就看也
没看他们一眼,只是自顾自斟着一杯酒,慢慢的吃着。
只听先前那人道:“王兄,你看咱们左首桌上那个小子,是不是点子?”
另一个回头瞥了任云秋一眼,低声道:“人家只是一个读书相公,你招子看到哪里去
了?不过靠抱柱右首那一个,倒有些像会家子,你看,他身边长板凳上,不是搁着一个长形
的青布囊么?”
先前那人目光朝抱柱有首那张桌上投去,说道:“没错,这小子年纪极轻,带着刀剑,
准是哪一个门派初出道的小子了。”
任云秋听他们说着,忍不住朝抱柱右首看去,果见一个身穿蓝缎长袍的年轻人,独自据
坐一席,他右首一张长凳上,果然放着一个长形的青布囊,但他面向楼外而坐。看到的只是
一个背影,只要看他背后一条辫子,梳得又光又亮,举止斯文,就可料想得到年纪一定不
大!
只听先前一个道:“这还用说?咱们只要跟住他,看他在哪里落脚,可能他还有同伴,
跟到地头,你就赶回去报讯,总管说过,各大门派派来的人,决不能让他们上岳麓山去。”
不多一会,那蓝衫青年已经吃毕,从怀中掏出一锭碎银,朝桌上一放,一手提起长形包
裹,起身下楼。
邻桌两个商贾人也匆匆的付过酒帐,跟了过去。
任云秋自然不肯放过这一机会,立即会帐下楼,目光一注,只见那两个商贾人远远的尾
随着蓝衫青年下去,当下也就远远的尾随着两个商贾人身后,一路跟了下去。
蓝衫青年始终连头也没回一下,他只是在大街上闲逛,从横街转入直街,一路东逛西
逛,不是在这家店铺徘徊,就是在那个店家门口逡巡下去。
后面两个商贾人跟着他亦趋亦停,大有不耐之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