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行礼退下。
一旁的卜桑云忧心道:“虽然现在公孙冶已呈劣势,只是恐怕他未必会善罢甘休呐。”
“真飞昂一死,那公孙冶就如拔了牙的老虎,不足为惧!”金茂插嘴道。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若公孙冶狗急跳墙,非要拼死一战,那我们也讨不了好。”卜桑云笑道,“不过公孙冶真要做困兽之斗的话,首当其冲的也是汉元鸿。”
听到这,丘鸣难得地长叹一声。
“丘将军怎么了?”卜桑云怪道。
自从度州打了胜战取了中原第一猛将的头颅回来,丘鸣便没有不高兴的时候,今天这叹气倒是出奇。
“若是当日能将真飞昂活捉回来也许会更好。”丘鸣叹息道,“可惜那毕竟是真飞昂,不以必杀的决心,恐怕当日被斩下头颅的便是我了。”
这回卜桑云算是听出了这人表面可惜实则暗炫的意思,他当即故作安慰道:“无事,大家都知道丘将军尽力了。”
闻言,丘鸣面上一梗,下意识地看向主公身旁一直沉默不语的陆默。
正在脑中摸鱼看漫画的陆默察觉到他的目光,立即冲他八风不动地笑了笑。
丘鸣莫名心虚,闭嘴不说话了。
看着自己的属下们在这闲撇,司运晟笑了笑,道:“既然无事,大家先好好休息,且看前线的战况再做打算。”
“是。”
“缄之你留下。”司运晟突然道。
离座的卜桑云听到这话,冲陆默眨了眨眼。
陆默继续八风不动地微笑。
等帐中只剩他们两个,司运晟写着文书,没说话。
“主公?”
陆默在原地等了半天,终于忍不住疑惑地唤了一声。
司运晟这才停了笔,抬头看他,目光晦暗不明。
“主公?”陆默又唤了一声。
司运晟终于开口道:“听闻缄之你将,将度州一战得来的赏赐全都赏给了将士们……”
陆默没想到是这事,随即点了点头道:“是。”
“怎么了,主公?”
虽然赏赐给他算是他的东西了,但把自家王给的东西转手就散了出去,好像不太好。
陆默正考虑着要不要礼貌性地告个罪,没想到司运晟闻言只是静默不语。
过了半晌,司运晟才话锋一转,不知是感慨还是怎的,低声道:“这乱世,人人都有所求,江山多娇,建功立业,名留千史,谁也不例外。”
他拿起笔,在空白的草纸上书写。
“前朝荒□□烂,百姓苦不堪言,我揭竿而起,求天下太平昌隆百姓幸福安康,也求后世史书能有我司运晟之名!”
“从木本是翰林之子,他父亲在殇帝前直言献谏,殇帝直接放狗活活咬死了他父亲,又见他母亲貌美强要了她,他母亲是刚烈性子,上吊自尽,所以他来找我时满眼仇恨只求手刃那狗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