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小时候会有特别喜欢的东西吗?”项薇薇眼里闪着在意探究的目光。
“有,”奥姆肯定自己有,但因为时间久远却也并不是很确定,“或许有”
“是什么?”
“一个盒子,会唱歌的盒子。”那是亚特兰娜送他的礼物,转动把手再放开后会发出悦耳的声音。
“那应该是八音盒,带有发条。”项薇薇一下就能联想到,被带回去的亚特兰娜把自己从陆地带着的最后念想送给儿子的含义。“你把它放哪了?”
“没能保管下来,”这也是小时候的奥姆特别难过并且遗憾的一件事,“有一次该睡觉的时候,偷偷玩八音盒的时候被父亲发现了,他把盒子夺过来,砸在地上,盖子裂开,里面的小部件四分五裂散落在地上。”
“抱抱,”项薇薇心疼地把奥姆拥入怀里。
“小心手,”奥姆没有拒绝小兔子的温暖,但也不放心叮嘱了一句。
本来是坐在床边的奥姆为了能让小兔子不这么费劲地拥抱他,就侧躺在了项薇薇身边。
一切都是这么顺其自然。
奥姆让小兔子枕在自己的手上,他把被子拉上了些正好盖在小兔子的脖子上。
柔软的被褥,和爱人带来的安全感。
项薇薇困得打了个哈欠。
“想睡觉了吗?”奥姆用没有被枕着的手轻轻抚摸对方的脸颊。
他的手漂亮修长但并不细腻,因为练武磨出来的茧让项薇薇脸上瘙痒,被反复摸过的地方飞快飘起一层粉色,热度直接飙到了脸上。
项薇薇往被子里缩缩,撇嘴吐糟,自己就像小媳妇似的,简直没出息到极点。
作为王储,奥姆骨子里带着天生的征服欲。越是耀眼的东西,越渴望着纳为私有。看见小兔子的第一眼,他就开始明白自己想要的真正耀眼。
“我以前不喜欢和别人分享,”奥姆突然提起这事,“也没有人敢要求我去和他们分享。”
重点在后面。
“如果我以后变得霸道小心眼,请告诉我,这个很难改正但我会去克制。”
为了喜欢,我愿拆掉身上的利刺来拥抱你的温柔。
“我、我也要说,”项薇薇把手伸出被子来抬起。
“不乱动。”奥姆被小兔子的大动作吓了一跳,紧张起来。
项薇薇笑嘻嘻地又把手放回去:“我想说的是,有着心理障碍的我可能有时候会做些偏激的事情。虽然它一般不会太严重,但我了解自己的身体,它有时总会让我不受控制地恐慌害怕,所以——请对我稍微有耐心些。”
他们从来都不是完美的人,可为了在一起,他们会选择相互磨合相互包容。不是小王子与狐狸,没有被驯服的关系,他们相互妥协。
世上哪有这么多三观不合啊,只有不愿再努力靠近的彼此。
奥姆盯着小兔子的脸颊,奥姆脑中的嗡嗡声消失,他听见自己逐渐变快变响的心跳声,他低下头,微温的双唇在小兔子的眼帘上轻轻一碰便离开,而落在她唇上时,不再是轻轻的触碰,而是更为深入的的唇齿纠缠,他甚至能听到隐约的水声,和自己浅浅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