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到齿尖血腥味,她双眼湿润,想哭却不敢哭。
她旁边,胡氏也没好气道,“这丫头要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今日怎会发生这种事?就是她那个亲娘不够体面,才会让她犯这种毛病,我也是始料未及。”
赵氏呵呵冷笑着,“二嫂这话说得真好听,是毫不费力就将自己这个做嫡母的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了!要是你平时能多过问她一些,又何至于——”
“这都什么时候了,二位叔母还吵这个,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平了徐姑姑的诘问,让祖母下得了台。”闻萱在这时出声,她不疾不徐,声音沉稳,倒是比正在气头上的妯娌二人都像是长辈。
闻玥抬起眼,偷偷望向闻萱的眼里写满惊疑。
从徐姑姑出声的那一刻起,她就感到这事不对劲,像是有人故意针对她。
现在她十分介意的是,究竟是谁以武安侯府的名义给徐姑姑送了寿宴请帖,把这桩瘟神招了来?
看着面前朝她笑得温柔,好像对她一点都不设防的闻萱,她内心忽然升起一阵恶寒。
闻萱没有在她推荐的铺子里买下古董,而是另备了寿礼,还在她之前问起时绝口不提此事,这般态度显然是有鬼!
莫非,暗中把徐姑姑招来,让她在大庭广众下出丑的人就是闻萱?
可闻萱什么时候竟有这般心计了?
如果真是闻萱,那闻萱这么做,就不怕丢的不只是她一个人的面子,而是整个武安侯府的脸吗?
外人可不管什么长房二房,对外她们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她如此想着,眼里又凝结着阴冷狠意。
要真让她查出这是闻萱做的,那她就算把自己豁出去,也要让祖母和两位太太知道是闻萱暗中捣鬼让整个武安侯府没脸,搅黄了祖母的六十大寿。
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而胡氏和赵氏在对视一眼后,纷纷回过神来。
现在确实不是吵架的时候。
像她们这样显贵的人家,即便内宅里有再多龌龊,那也是家务事,关起门来怎么吵都行,最忌讳的就是让外人看笑话。
“萱姐儿说得对,先想办法把徐姑姑应付了过去再说。”赵氏想到这场寿宴是她和丈夫揽权内外操办的,要是最后真成了笑话,那她们也脸上无光,便咬牙道,“赶紧着人去外面买一件类似的袍子来,不用做工多精致,能混过去就行——”
得了她的令,周嬷嬷正要匆匆去办事,却被闻萱拦住去路。
“嬷嬷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