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磊,你怎么了?”夜渊明悠悠转醒,一睁眼就看到了孟擎磊那双似是看到了满目疮痍的眼神。
她有些心疼地摸了摸孟擎磊的脸,“你好像瘦了。”
这是时隔这么久,夜渊明第一次除了夜烁的事,第一次主动关心他。
孟擎磊一把握住夜渊明的手,有些激动道:“我没事,明明你感觉怎么样,和雅克医生聊得好吗?”
夜渊明有些迷茫地点了点头,她不明白,为什么孟擎磊会觉得她不好,“我很好啊,雅克医生那的沙发特别软,我一进去就睡着了。”
“擎磊,你怎么了,怎么这么问?”
他忘了有些人在催眠后,对医生问得问题是没有记忆的。
孟擎磊有些怅然地摇了摇头,“没事~”他把夜渊明从沙发上扶起来,轻声道:“明明,今天我带你四处转转吧。”
他和夜渊明在一起这么久,似乎鲜少有过浪漫,两个人不论是婚姻还是恋爱都像是一场厮杀。
“好啊!”夜渊明的精神似乎很好,她利落地站起来,看到赫尔曼后还主动用法语和他打招呼,“你好!”
赫尔曼朝他们笑了笑,“夜小姐,你也好!”最后一句,赫尔曼说得居然还是一句中文,虽然
很蹩脚,但是气氛却一下子融洽起来。
……
划着船飘荡在塞纳河畔的时候,沿途的灯光璀璨地像一片星河,而他们就着陆在这一片星河之中。
孟擎磊几乎是无意识地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他早就要送给夜渊明的戒指,手有些发颤,这一刻他等得太久了,单脚跪地道:“明明,你还愿意嫁给我吗?”还愿意和我一起有一个家吗,即便那个家里没有夜烁。
夜渊明怔怔地看着他,眼睛发亮,毫不犹豫地把手交给孟擎磊,“当然~”
不知什么时候,河畔两旁突然聚拢了人,掌声和欢笑没有任何文化障碍地传递过来。
他们是被祝福的,如果这世间真的有上帝,孟擎磊希望这一刻能被上帝看到,他和夜渊明能够被眷顾。
孟擎磊笑着把夜渊明拥入怀中,却便没有为她戴上戒指,而是用一串项链将戒指嵌套在里面,“这个你先替我保管,等我们婚礼的那一天,我再给你戴上。”孟擎磊解释道。
夜渊明也没有多想,很开心地点了点头,“好~”
夜色正好,一弯清月悬在半空中似是人的眉眼,河畔两边有零星的酒吧,不断从里面传来歌声,意外的是,居然有一家有人唱
的中文歌,是陈奕迅的《非走不可》,很老的一首歌。
不舍得伤心,伤心怎将记忆抱起
不舍得开心,留来给你欢喜
以为斜阳定会升起,会令奇迹感染你
差点为什么呼吸都忘记,也不舍弃……
不知为何,孟擎磊听着歌,居然悲从中来,心里隐隐作痛。
“擎磊,你怎么了?”夜渊明再次问他,眼里的担心真真切切,“你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