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风锦眉一挑,金族?瞥了眼纸条上的内容,白风锦勾着唇角问道,“岑白,这纸条从哪来的?”
被唤作岑白的小丫鬟眉眼有些得意,“嘿,当然是截来的,你猜我这是从谁那截来的?”说完,朝白风锦眨巴了下眼睛,那俩眼睛就好像是说:赶快问我啊。
这古灵精怪的神情惹得白风锦一笑,还真顺从她的期盼问道,“从谁那截来的?”
岑白脸上的得意更甚了,“我告诉你哦,这个人你绝对想不到,他就是添、伯!怎样,是不是吓一跳,还有你更想不到的,你知道他的主子是谁么?我告诉你哦,他的主子,嘿嘿,是当今的皇上。”
添伯是景珏的人?!
白风锦沉了下眼,有些沉思的点头道,“确实想不到。”他,知不知道呢?想了几想,白风锦将纸条重新折好,道,“岑白,将纸条从哪来放回哪儿去,要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做得到么?”
岑白接过,眼珠子溜溜转了几下,便明白了白风锦这么做的意图,以静制动!当即点点头,拍着胸脯道,“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说完,岑白将纸条一收,手往脸上一抹,顿时,那个哭的惨兮兮的小丫鬟又回来了,她转身打开房门,然后,只听得‘哇’的一声,一个人影飞一般的冲出去了……
正在打扫庭院的丫鬟奴仆们齐齐愣了下,见这丫鬟是从王妃的房里出来,顿时明白了一切,做下人的最怕什么,那就是惹了主子不高兴,看样子,这丫鬟运气不好,撞到主子枪口上了……
哎,这就是下人的命,摇摇头,感叹一声,他们便重新埋头做起了各自的事情,不想被主子骂,就得卖力干活咯!
金人族居北方,那里土地贫瘠,环境恶劣,故,金族一向觊觎景国,时常进犯,数十年从未停止过,就在前不久,还打过一战呢,怎么就会突然派遣使者?
而且,从未有消息传出来?!
实在蹊跷的很呐!
白风锦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点着桌子,神情陷入思考之中,以至于有人站在她面前许久了,她却一点都浑然不知。
“不知道我们的小锦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迷?”谢谦实在很不想打断白风锦的思考,但也没办法,皇命在身,他不得不出声。
“大哥?”突如其来的声音令白风锦有些惊,见是谢谦,不免有些诧异,“大哥,怎会来?”
“哎,”谢谦幽幽一叹,眼神染了些哀怨,“看来小锦很不欢迎我。”
白风锦的眼动了下,一向沉稳的谢谦怎么还学上了谢冉的把戏
,心里腹诽一句,也不说话,就那么笑吟吟看着谢谦。
“咳咳。”被盯得心里发毛的谢谦赶忙转移话题,“那个,皇上让我和你一起进宫,我是来接你的。”
闻言,白风锦脸上的笑隐下去了。
谢谦抬了抬眼,又说道,“小锦可是在奇怪皇上为何让我接你进宫?”见白风锦看了过来,谢谦转过身去,继续说道,“前几日,皇上宣了我进宫,意在让我为他效力。”
白风锦站了起来。
谢谦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看向白风锦,一字一句说道,“我,答应了。”
白风锦蹙眉,“为何我不知?”景胥并无提及此事,而且,她也没有得到这方面的消息?
谢谦笑了下,说道,“时辰不早了。”
见谢谦不打算和她说明白,白风锦也不追问,现在问题的关键不是谢谦为什么入朝为官,而是,为什么消息没有传达给她?
是情报漏了?
还是有人故意?
这两者的性质可不一样,但,不管是哪种,都是白风锦不喜欢的,因为,这让她感觉到,她似乎正躺在一张网里,而,有人正慢慢在收这张网,意图将她永远囚在网里。
白风锦不知道景珏为何此时召她入宫,年宴可是晚上才开始的?然而,白风锦没有想到,到了宫门口,来接她的可并不是什么皇上的人,而是太皇太后,而且只召见白风锦一人。
这倒有点奇怪,太皇太后怎么知道此时她要进宫?
想了想,白风锦便让谢谦先去太和殿,而她则随着这名自称是奉了太皇太后的令前来接她的嬷嬷去见太皇太后。
说起来,她也有几月未见太皇太后,她可答应过他,一定要护太皇太后周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