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姜清若听了都想好好教训他,既然有这个能力,为什么不去干?
对上林洛的眼神,清澈见底,里面什么也没有,姜清若以为他嫌她法子不行,便迟疑道:
“那要不,还是你自己来?”
靠的太近,林洛深切的感悟到了那句眉如远山含黛,眼如秋水流波,真的是顾盼生辉。
掩下不明显的失态,林洛哑声道:
“还是表姐来吧,不用担心力度,比起姐姐所受的苦难,我只怕不够狠。”
说完便是起身一拜,道一句要去看看弟弟林澈。
姜清若满意的露出笑,但又想到他俩这是外人,便开口问:
“你姐姐在意对方不?”
这很重要,直接决定下手的程度。
万一林乔回头再哭哭啼啼,悲痛欲绝,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林洛收回倾出去的身子,低眉拱手道:
“当初也不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既然做不好人丈夫,给他留条命就好,表弟和姐姐绝不责怪。”
“嗯。”
姜清若应声:
“只是可能需要些时间,我不确定什么时候能成。”
她手里没有人,总不能指使侍卫去干这事,那和脱了衣服跳舞有什么区别,等着被记恨吗?
还是要借力。
果然是身在圈中,不得不做。
她好像有点理解谢蔺了。
姜清若放下心,便让他去照看弟弟林澈。
提到林澈,姜清若便揉着眉心,叫林嬷嬷拟礼单,五人皆有,只是林澈那份更厚重。
忙完这些,也不见去了静安园的三人回来,这个点想来是姜祈安在那边留他们用膳了。
姜清若叫林嬷嬷单独给林洛上膳食,避开林澈,不许他再吃。
午膳后小憩,无甚大事,姜清若入了梦,睡得沉。
林家兄弟离宫辞别,林嬷嬷便没舍得喊醒姜清若,淑妃得知,便让林嬷嬷再追加礼单。
后来,一连多日,无人再来拜访揽月宫,似是回到从前那般,姜清若也不必再废口舌招待众人。
便将自己关在书房,写写画画,消磨时间。
林嬷嬷看着两位主子各自悠闲,画画的画画,绣花的绣花,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
是陛下。
自那日后,皇帝再没来过揽月宫了。
林嬷嬷咬着唇将这事说给公主听,公主却无甚反应,只提着笔,停顿一下,重复了一声:
“十日?”
父皇十日没来揽月宫了,是有点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