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只是愣了愣,并未觉得有这些东西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反而大方道:“陛下,宫中多寂寥,臣也想找些乐子啊。”
慕翎皱起了眉头,脑子里不断冒出刚刚所看见的画面,不置可否,“你的乐子便是看男人和男人?”
林言的脸皮最是厚,饶是慕翎这般说,他也丝毫不见脸红,甚至又从药箱里找出了好几本,放在慕翎手里,略略有些自豪,“我又不只是看男人和男人,这不还有男人和女人嘛,陛下要不也看看?”说着便翻开了一页,还怕慕翎不看,直接举了起来怼到他面前。
慕翎立刻闭上眼睛,觉得这些污秽之物简直不堪入目,厉声道:“林言,你好歹是太医院院首,应当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这些东西若是被旁人瞧见了,该如何议论纷纷?”
“陛下,我又不是逢人就送两本的,”虽然但是他还是稍稍要点脸的。
不过,他又凑近了一些,拿起一本最花哨的一册,画上的人衣服都脱了大半了,说道:“这真是好东西,让你学学技巧的,这样的话,下次全福就不会疼了,你要不试试?”
那些个花里胡哨的书就这么大咧咧地摊在桌面上,看了看书,又看了看躺在床上脸色有些微白的全福,慕翎心里挣扎了许久,最终挑了一本不那么大红大绿的。
看着慕翎拿了,林言憋着一股笑,“陛下放心,臣的嘴巴最严实了,不会有第个人知道。”
慕翎也觉得实在是丢面子的很,看都不看林言,道:“开好药,就滚下去。”
林言开好药,乐颠乐颠拎起药箱,临了还不往回头又说了一句,“好勒,其实也没多大问题,好好歇息一两日便好了,不过切记这两天不要太过分啊。”
慕翎揉了揉突突的太阳穴,看着身边的那本书,心里十分地懊恼。
怎么就信了林言的话,把这书留了下来呢。
忽然苏义就进来了,慕翎立刻眼疾手快地将书塞进了床边的柜子里,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苏义进来提醒,“陛下,快到早朝时间了,耽误不得。”
慕翎摸了摸全福还微烫的脸颊,全福下意识地蹭了蹭他的手心,漏出一两声梦呓,慕翎有些舍不得离开。
苏义看出了他的心思,“陛下,若是耽误了时辰,那些臣子又得参陛下了。
其实不止慕翎害怕自己会步戾帝的前尘,朝臣们也害怕,所以时刻地关注着陛下,上位这些年来除了除夕那几日为了做戏给彭宜王看才得以歇息了两下,剩下的日子基本上都是风雨无阻。
可在听到苏义的话后,慕翎还是忍不住不悦,拧着眉头,“朕不是十年前的小娃娃了,难道还怕他们的指责?”
“陛下是不怕,可是全福是怕得,陛下若无缘无故不去早朝,便会引来朝臣的猜疑,如果猜到了全福身上,对他有什么影响,陛下应当……比奴才清楚啊……”
慕翎:“……”
知道他与全福之间关系的人不过了了,慕翎不想让人无端猜疑全福是不是用了些手段而晋升成了一等内侍,虽然这确实是他的私心,这么做可以将人留在身边,但并不代表旁人可以猜忌。
所以他与全福在一起的时候大多数都无人在身边伺候。
慕翎不放心让旁人照顾他,便道:“那就说朕病了,昨日林言也来过,他们会信的。”
天还未亮就把林言找了过来,任谁都会猜测是陛下身体有恙。
可苏义还想张口说些什么,但被慕翎打断,“苏义,朕难道高兴高兴,便让朕松快一日吧。”
苏义愣了愣,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只得退下。
慕翎掀开被子一角,将林言留下的药膏给全福抹上。
起初全福还不习惯,忍不住想要挪着臀,躲避慕翎的触碰,却被人按住了腰,不让他躲。
“乖,福宝,抹上药就不难受,是朕不好,朕下次绝对会控制住。”慕翎疼惜地亲了亲全福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