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霖也不气馁,继续道:“不过,人家如今挽着夫婿的手,好不恩爱。”
阮蓁余光去觑顾淮之。
他修长如玉的手指正拆着腰间精美的荷包,而后动作迟缓的将桌子上的糕点一块又一块装入内。对易霖所言,没有丁点儿反应。
易霖:……娘的。
他连忙出声制止:“你够了,阮妹妹都不曾吃上一口。”
顾淮之静默。
有些记仇看了俏生生的面带疑惑的阮蓁一眼。
而后加快速度,一块也没给她留下,全部收了去。
“与我何干?”
“这糕点师傅是我从江南那带高价聘请的,这一盘点心用料昂贵。你倒好,全部要了。”
“顾淮之,十两银子!”
顾淮之正要系上,听到这么一句,动作一顿。
他抿了抿唇,温吞的问了一句。
“就值这么点?”
说着,他补了句:“委实廉价。”
十两银子!!!
一盘也就八块不到。算下来一小块就要一两了。
什么叫做廉价!!!
不过也是,顾淮之能将五百年的人参给小灰炖汤喝,如此一看,这糕点的确不起眼。
易霖的胸口更疼了,他抠抠搜搜,还得出银子填国库。
顾淮之花钱不眨眼,徽帝却没想从他身上拔下一文钱。
易霖的反应,阮蓁已然能猜出那一袋子糕点是作何用途了。
她张了张唇,视线落在那绣工精美的荷包上,哑然无言。
充当哑巴。
她垂下眸子,取过刚煮好的茶,吹了吹,抿了一小口。
就在这时,视线里多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正动作迟缓的推着荷包。顺着小方桌,推到阮蓁眼皮子底下。
阮蓁眉心一跳,倏然抬头看向手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