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皇很随意的捋了捋自己身上的中衣,并未说话。
身为一国之君,齐皇平日不以龙袍加身。
而是裹着寝睡的中衣,虽看似随性了些,但帝王的威严仍在。
片许。
齐皇似乎捋好了自己的衣襟,沉声开口:“武国来使的事情孤已经知晓,不知边陲军况如何呀!”
卢征一顿,他非兵部之人。
边陲军况又怎知晓?
可齐皇如此问,自有道理。
卢征伴君多年,立马就想到了什么:“皇上,臣这就去请兵部尚书入宫。”
齐皇摆手:“不用了,你去湖园门口迎一下十三,他应该到了。”
卢征应声,迅速退去。
不多时便带着呼延植折返而来。
“儿臣参见父皇!”
呼延植近前叩拜。
齐皇不语,他不敢抬头。
“起来说话。”
直到听到齐皇的这句话,呼延植才小心翼翼的起身。
但仍旧不敢直视齐皇。
这是他发自内心的对齐皇怀有畏怯之意。
暗暗吸了口凉气,呼延植开口了:“父皇,关于武国来使一事……”
“孤说过了,事情要说重点!”
呼延植口中的话戛然而止。
他捏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呼吸也不由自主的变得急促起来。
稍稍调整了一下内心的情绪波动,呼延植才继续说道:“剑孤鸣现身护徐元,齐国脸面受损。”
呼延植这话,的确只挑了重点。
接待武国来使的事情是齐皇亲自交给他去办的。
现在他回来复命,只有一个结果,齐国脸面受损?
这不是齐皇想要的。
齐皇语态冷漠:“十三,你办事不利,自当受罚!”
呼延植惶恐,忙道:“父皇,儿臣知错,愿意自领杖责三十,还请父皇息怒!”
齐皇一怒,呼延植知道是什么后果。
齐皇要的是结果,不管他给呼延植下的旨意是什么。
最后呼延植让齐国脸面受损,那就是失利。
当罚!
“轻了!”
齐皇冷漠说出了两个字。
呼延植背脊大汗直流,赶忙补充道:“儿臣愿领四十……不,五十杖责。”
呼延植余光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