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挽榆闻言摇摇头,“这宅子哪算大,您二人就安心住着吧。”
钟姨早已收拾了三间干净的屋子出来,又和那小厮一道将行李小心的放在屋子里整理妥当。而林裴砚和宁挽榆也好整以暇的坐在厅堂的桌子前,与青竹说道这些年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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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福大命大,得有高人相救。虽失了原本的容貌,但如今却与夫人这般神似,也许是另一种奇遇呢。”
青竹听完林裴砚说的死里逃生不禁落下泪来,若不是有神医相救,如今她和钟姨如何能再见着世子爷呢。
林裴砚只是淡淡的笑着,“我还是想早些去祭拜娘亲,这些年在谷底,我只能拜祭娘的衣冠冢,总是有些遗憾……”
“到也不急,如今天色已晚,再说我们也没准备好东西啊。”宁挽榆出声。
“是啊,主子无需急于一时,先好好休息一晚。明儿个早上老奴再与青竹一道去买些用于拜祭的物件。”
钟姨正打理好了屋子,出来便听见了林裴砚说想去拜祭薛月吟的事,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林裴砚有些无奈的看了眼外边漆黑一片的天色,连月光都被遮的严严实实的,只得同意钟姨的提议。
林裴砚最近睡着的速度真是越来越快了,许是舟车劳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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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巧,其实成莫昭和黑羽到镇子上的时候,恰巧比林裴砚早些。二人是在白日里到的。
成莫昭便在离钟姨青竹栖身的小宅子附近投了客栈。
客栈离那宅子的距离恰巧不远不近,方便观察又不易察觉。
成莫昭和黑羽都做了适当的伪装,只不过是稍稍遮掩了自己的容貌。毕竟成莫昭的容颜在这闭塞小镇里确实有些引人注目了。
二人从白天等到日落,终于在镇子门口见着了林裴砚几人的马车。透过微微打开的车窗,成莫昭竟瞥见了林裴砚清秀柔美的侧脸,若不是黑羽出声提醒,他怕还怔愣在原地。
“王爷,如今天色已晚,您已两日未曾合眼,还是快些回客栈休息吧。”
成莫昭闻言微怔,想也不想便拒绝了,“万一小砚要去祭拜生母,我还是……”
“天色已黑,而且砚公子几人想必也舟车劳顿,定然不会大晚上的什么都不准备便去祭拜。”黑羽沉声道:“您还不如好好休息,养足了精神明日再跟着砚公子。”
成莫昭颇有些痛苦的按了按眉心,点了点头。
他们二人赶了两天两夜的路都未曾合眼,确实是累糊涂了些。
成莫昭最后还是决定跟着林裴砚的马车,待人确定到了宅子里再回客栈。
他见着林裴砚换下了女装穿回男装倒是又被惊艳了几分。
素净的脸上并未涂脂抹粉,也没有刻意用狭长的眼线遮住那双眼睛。
成莫昭原本就爱极了林裴砚的这双眼睛。
结果恰好看见林裴砚脚滑,宁挽榆搀扶他的那一幕。
他凤目圆睁,紧咬着牙,握紧右拳。
直到小宅子的门又重重的合上,许久也未有人出来,他们二人才回了客栈。
一路无言。